时候,毒瘾发作。魏洛臣残存的理智痛骂着自己,就差一点,她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忍,就差一点!毒瘾发作,让她难受,嘴里呢喃着,眼泪的泪水滑落。 “行止……救我……救我……” 漆黑冰冷的海水将她淹没。 魏洛臣的手指绷劲,每一个关节都在用力,像极了怪物的爪子。 “我要……药……” 她受不了了,寒冷将她吞噬。 下一秒,她感受到了温暖,可是还不够。神经叫嚣着,不够,不够!她好像浮起来,能够呼吸了。 可一个大浪将她再次打入冰冷的海水中—— “魏洛臣,你看看你的样子,你还怎么敢要孩子?你想让让她生下来就和你一样,当个毒虫吗?” 那一瞬间,魏洛臣用尽力气,睁开双眼,紧盯着令行止,手抓着他的衣襟 “求你……救救我……” “我……改……” 求你,别放弃我。 回忆带着气泡水的味道,魏洛臣想到了自己第一次见令行止的场景。那年,她十六岁。在四九城中豪门婚宴上,百般无聊,拿着酒杯到处逛,少女总想让自己看起来优雅,可酒杯里装的不是酒,是气泡水。 偶然闯入一片花园,喷泉里的雕塑是一条腾飞的龙,水从龙的嘴里喷出,在空中划过,出现一道彩虹。彩虹的对面,她看到了一个人的背影,他站在花园中,身上是昂贵的西装,紧蹙着眉头,嘴里叼着烟,低着头。明明有座椅,男人却孤零零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魏洛臣拿起气泡水,抿了一小口,眼睛没离开那道昂贵的身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促的脚步声在花园中响起来。她下意识地想躲起来,可无处可逃,迫不得已进了花丛中。 穿着白色纱裙的女人如蝴蝶一样扑在了男人身上。 魏洛臣认出了那个女人,是婚宴的女主角。 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额头顶在一起,亲昵至极。男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对面的女人笑了起来,美极了。男人侧过头,手捧着女人的脸,缓缓吻上去,下颚线性感得如同丘比特的箭。 一下子穿透了魏洛臣的心。 她想跑,可男女亲吻的声音,带着一层禁忌感,好似夏娃经不住撒旦的诱惑一样。男人的手伸到了新娘的裙子里,新娘仰着头,脸颊微红,红唇微启,声音让魏洛臣脸红。 下一秒,男人扯开女人胸口的衣服,头埋在她的胸口。眼前的画面如同一部电影,连树叶都被阳光镶了金边,在微风下动了动。 电影的高潮是男人将女人按在了椅子上,脱掉了裤子,露出了勃起的阴茎。魏洛臣学艺术的,她看到过许多赤裸的男人,本来应该对男人的身体没有任何悸动才对。 可她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阴茎消失在新娘的裙底,手狠狠地蹂躏地新娘的胸口。 过了许久,他们离开。魏洛臣满身的蚊子包,内裤早已湿透。回到婚宴,她仰头看着刚才还在交媾的男女,端着杯子说这场面话。 男人祝那个被他肏上高潮的女人,新婚快乐,白头偕老。 魏洛臣笑不出来。 许多年之后,她才明白过来,或许,那一刻就是所谓的阴茎崇拜。她厌恶,可又沉溺在自己创造的虐恋中。从小,她就是被规训的公主,等着她的王子来救她。 可令行止喜欢的是战士。 没人告诉她,公主该如何为自己战斗。 结婚的时候,他告诉自己爱的是其他的人,魏洛臣脑海中闪过了花海中男人吻新娘的画面,早就心痛过了不是吗? 是,对,令行止肮脏,身上带有政客的所有缺点,虚伪,伪善,虚荣,利益熏心。 可她还是爱他,不可救药地爱他。 魏洛臣醒过来的时候,令行止坐在一旁看报纸。她盯着点滴看了许久,还是令行止的声音让她回神。 “醒了?” 魏洛臣木然地点点头,扭头看向令行止,“你给我吃了药?” 令行止放下报纸,“是的,我没办法救你”,他顿了顿,微微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只要你乖乖听话,做一辈子的毒虫也没关系。” 说完,他直起身子,戴上面具,嘴角有几分笑意,“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会要开,先走了。” 听到关门声,魏洛臣闭上了眼,泪水流出,消失在她漆黑的发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