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她分?辨不清,皇上想让她说什么。是该懂事地讨好男人,说自己不在?乎,该以国事为?重。还是该使?着娇纵的性子,拈酸吃醋,与男人撒娇耍赖。 婉芙捏紧了衾被的一角,稍许,她扑到男人怀中,泪珠子吧嗒吧嗒掉出来,手臂紧紧抱住了李玄胤的腰身,面上是在?哭,说话却故作大方,娇气地哼道:“皇上不用在?意嫔妾,嫔妾有了身孕,怀胎十月,等生下孩子,再递牌子侍寝,怎么也得等到明年。后宫没有可心伺候的人,嫔妾不想委屈皇上,皇上要想纳妃便?纳吧,嫔妾一个人总能?把孩子安然生下来的。” 李玄胤皱着眉听完她这些胡言乱语,又气又无奈,指腹擦过她脸上的泪水,“胡说什么!你给朕怀着孩子才是委屈,朕身边又不缺奴才伺候,何来的委屈。” “皇上要择选秀女,不就是嫌弃旧人伺候得不好,想要新人了!”婉芙哼哼两声,埋在?男人怀里不肯抬头。 李玄胤那些窝着的火,早不知在?她三言两语的闹腾里去了何处,他严肃下脸,手掌拍了把女子的腰臀,“你就仗着有了朕的孩子,不然朕非得治你不敬之罪!” 婉芙撇撇嘴,不说话了。 李玄胤多?看了她两眼,想到那日?何太医的话,眸色一暗,挑起女子的下颌,看向那株红唇,他俯身,在?那两瓣软肉上重重叼了一口。婉芙难以置信地瞪大眸子,倏地捂住唇角,“皇上这是做甚!” “朕问你,你初见朕时,是什么心思?” 婉芙蹙眉,不解皇上问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在?宁国公府受了那么多?磋磨,入了宫,自然要找一个靠山。而那位子上的男人,坐拥江山,可以给她最大的倚仗。她初见皇上,自然是抱着十二分?的目的去。 婉芙抿起唇,“嫔妾初见皇上,您穿着常服,要不是后面跟着的陈公公,嫔妾以为?您是哪门?世家的清贵公子。” “清贵公子……”李玄胤咀嚼着这两个字。 “是呀。”婉芙贴到男人怀里,方才唇瓣被重重叼了下,血红的软肉如抹了一层胭脂,“那日?皇上吃醉了酒水,一上来就非礼嫔妾,嫔妾闺阁十六年,头一回亲近男子,闹得嫔妾心慌了许久。” 李玄胤听着那“非礼”二字,眼皮一阵突跳,又听她说心慌,讽笑地牵了下唇角,晃着婉芙的下颌,“是心慌,还是你有意对朕欲擒故纵。” 婉芙耍赖地抱住男人,仰起脸蛋,似是好奇地问道:“那嫔妾纵了这么久,皇上被嫔妾擒到了嘛?” 李玄胤盯向女子的眼,那双眸子清亮似雪,干净得不染纤尘,这般专注地望着他,仿佛望向她的全部。世上大抵没有男子能?受的住她这般的眼光。 她素来会做戏。 他清醒着,却又在?这女子的甜言蜜语中渐渐沉沦。 李玄胤忽然不想再去计较那些,这女子有了他的孩子,纵使?是对他欲擒故纵,纵使?是对他演戏,这出戏码她也得给他唱一辈子。 “是你纵着朕,还是朕纵着你?也不看看你给朕惹了多?少祸事,总让朕给你收拾烂摊子,后宫里就你敢跟朕无法无天。” 婉芙嗔向男人,小?声嘟囔,“嫔妾哪里什么时候给皇上收拾烂摊子了,还不都是皇上那些嫔妃看嫔妾不顺眼,处处针对,皇上竟还怪罪嫔妾……” 李玄胤听得眉心直跳,他拧眉垂下眼帘,一手钳住婉芙,清冷的扳指抵住侧脸那团软肉,婉芙被扳指硌得吃痛,委屈巴巴地看向男人,娇娇柔柔求道:“皇上……” 见她这副可怜的模样,李玄胤眸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悦色,脸上却依旧冷淡,没好气地斥她:“小?没良心的东西!” …… 烛火明明灭灭,婉芙跌坐到男人怀里,哭得泪珠子从脸颊止不住地掉,她软绵绵地依偎在?男人胸怀,“皇上为?老不尊,孩子这么大点,皇上就当着孩子的面儿欺负嫔妾……” 这女子总是一堆胡话,李玄胤听得久了,虽生气,更?多?的是觉得好笑。什么叫他当着孩子的面,那么大点能?懂什么。 “行了,少说朕不爱听的。” 李玄胤将衾被拉过来,盖住婉芙雪白的肩头,一本正经道:“何太医私下与朕说过,这时候行房,对女子也有益处。” 婉芙半信半疑地瞄向李玄胤,怀疑地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