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柳韶更着急了,压低声音道:“你不会嫁给了那种有钱老头?子吧!我把你生得这么漂亮,可不是让你干这种事情!” “……你这想到哪儿去了?”柳拂嬿有点?无语,“你把你女儿想成什么人?” 闻言,柳韶松了口气。 情绪波动?太大,她也有些口渴,咕嘟咕嘟把剩下?的饮料都喝完了,才囫囵道:“我确实一天到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都说母亲跟子女有代沟,我感觉我跟你隔着九曲十八弯。你说什么,干什么,我都看不明?白。” “你把钱看得轻一点?,就明?白我了。” 柳拂嬿轻声道。 柳韶翻个白眼:“咱们两个人,现在是你嫁了有钱人,可不是我。你这话没有道理。” 虽说她这理都歪到家了,柳拂嬿还是一时有些语塞。 她没接话,看了眼时间,猜测薄韫白大概也到家了,站起身道:“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一丝忐忑涌上心头?。 面对薄韫白,她本来已经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接通的刹那,柳拂嬿不自觉地攥紧了裙角。 “什么事?” 男人的嗓音挺干净清朗,听得出心情不错。 柳拂嬿握紧听筒:“你回家了吗?” “快到了。”对面的笑意好像愈深几分,稍顿又道,“五分钟。” 柳拂嬿抿了抿唇,盯着自己发白的指尖看了会儿,低声道:“我妈过?来了。” 闻言,对面似乎也怔忡了一瞬。 “什么意思?” “我妈来江阑找我了。”柳拂嬿看一眼窗里的柳韶,语调有些犹疑,“……我可能要带她回家。可以吗?” 其实这事说起来,她自己都觉得又突兀,又混乱。 以柳韶的拜金性?格,等她见识到薄韫白的财力之后?,会有什么反应?她还能不能忍住自己的赌瘾? 再?说薄韫白,人家好端端住在自己家里,突然来了个不认识自己的丈母娘,肯定也会有诸多不便。 柳拂嬿开始反省,自己这个契约老婆是不是太给薄韫白添麻烦了。 她正想改口,说这两天自己就不回家了,陪柳韶在酒店住。 却没想到,对面回答得很快。 “你们什么时候到家?” 薄韫白的关注点?,好像与她完全不同。 男人嗓音散淡:“我请钱姨做一桌淮扬菜,再?找人把客房收拾出来。” 言辞温和从容,似乎并不觉得有丝毫麻烦。 - 挂了电话,柳拂嬿索性?什么也没再?隐瞒。 等柳韶吃完饭,她带人坐进了停在路旁的车。 来时心烦意乱,她随手挑了辆最靠近车库大门的车开,正好是这台红色的玛莎拉蒂。 柳韶看了一眼连号的车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等车子开进云庐水榭的大门,她已经震撼得说不出话了。 等到跟女儿来到别?墅门口,柳韶已是奄奄一息。 “就算门打开,里面是天王老子,我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她掸了掸衣袖,怏怏地靠在门边上等着。 稍顿,似乎是听到了行李箱的轱辘声,大门从内打开。 夏日?耀眼,灼灼艳阳如金箔般倾洒而下?。玉白色的牡丹瓷屏风淡雅温润,屏风前站着一个身形清隽的男人。 男人白衣黑裤,宽肩窄腰,身材和皮相都是万里无一。肤色冷白,五官轮廓流畅锋利。 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重睑窄而深,眸色如点?漆,含着散漫而桀骜的光。 柳拂嬿正要按向指纹锁的动?作一僵。 薄韫白从她手中?接过?两只行李箱,朝柳韶露出个温润清矜的笑。 仿佛他不是金融场上搅弄风云的天之骄子,只是个敬重长辈的寻常女婿。 “您好,我是薄韫白。” 他淡声自我介绍。 而柳韶从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起,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说过?的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