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男人戴的。 乾元帝只瞥了一眼,立在他身旁伺候的大太监何保却浑身一颤。 乾元帝意识到了,威严的眼风射向他,“你识得?” 何保头垂得低低的,在帝王犀利如刀的目光下咽了咽口水,嗓音压得极低:“奴才好似在刘德那见过。” 刘德是大皇子府上的总管,在大皇子还未出宫建府前,便已在他身边伺候了。 乾元帝倏然握紧了龙头扶手上的拱珠,想要太子性命的,他何尝猜不到有哪些人呢,只是没有确凿的证据,他便拿着兄友弟的表象恭欺骗自己,也欺骗众人。 “传刘德。” 秋明良冷眼站在一旁,看着刘德被战战兢兢地唤来,又因狡辩被拖下去行刑,最后在酷刑的折磨下,终于放弃了对大皇子的忠心耿耿,把整个计划都和盘托出,甚至包括太子从温泉别庄回京路上的刺杀也是大皇子的手笔。 他似有若无地勾起一边唇角,视线落在那颗早已滚落在一旁的扳指上,有时没有证据没关系,只要有怀疑,只要有动机,便能逼出确凿的证据。 他直直盯着被带上来的大皇子,看着他从疑惑到愤怒到心虚惊慌直至在帝王的雷霆之怒下瑟瑟发抖。 心中无处可去的烦躁,似乎只有这样,能暂且消散些许。 这个寒风凌冽的年关注定过得不太平。 太子于冬狩被刺一案,最终审出来的结果是北狄的外族作乱,妄图颠覆中原皇朝。只是在太子遇刺一案落幕没过多久,大皇子便被乾元帝以办事不利、失仁少德为由,削为庶民,发配皇陵守陵,永世不得入京。 朝中的大皇子一党自是百般上奏说情,只是帝王如铁了心一般一概不理,甚至捋夺了几个叫得最响亮的官员的官职,这才让朝堂上消停了些许。而听闻了一些内情与风声的大臣皆缄默不语,明白这不过是皇室为手足相残扯来的一块遮羞布罢了。 这些朝事变动倒没怎么影响卧病在床的青黛,在高烧终于褪下没有反复的迹象后,在屋里憋了整整半个月的青黛迫不及待地想去外面走走。 桃香拗不过她,给她穿了一层又一层的夹棉衣裳,将她曼妙的身姿裹得和球一般还嫌不够,又给她加上了一张毛茸茸的披肩。 多日未曾出屋走动,青黛身体还是有些虚弱,被桃香搀扶着,刚走到离南菱院不远的一座亭子旁便有些累了,带着桃香进了亭子煮水烹茶。 亭子四面挂了挡风的帷帐,四角都燃起了炭盆,在亭中饮着热茶,还是挺暖和的。 只是她还未喝完一盏茶,便瞧见了亭子东边的石板路上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正往这边来,她以为他是要去府中哪处正巧路过这里,便围了披肩从亭中走出来,远远朝他盈盈行了个礼。 上回两人的见面又是不欢而散,他还怀疑她与秋明良有私,她以为他必不会理睬自己,没想到他直直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长腿迈了叁两步的功夫便停在了距她一尺之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