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放下电话就后怕地拍了拍胸口。 好险好险。 狄嘀嗒这只锯木头兽还在进化期,最好等他完全进化以后再放他回来。 “主任,潘经理来了。”他这边刚放下电话,周健将便进来通报。 闻言,狄思科赶紧将人请了进来。 潘芝花刚从乡下回来,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坐下就问:“主任,什么事这么着急把我喊回来?” “今年上半年干旱的状况一直没有缓解,咱们的蔬菜供应还充足吗?” “还行,莲花乡好多种植户都打了水井,这几个月一直不下雨,他们就抽水滴灌,暂时还能保证咱们客户的蔬菜供应。” 狄思科把今天的报纸递给她,指着一个篇幅特别小的报道说:“今年一直不下雨,地下水位已经是历史最低了,咱们区的水位下降了两米六。咱做了蔬菜生意就得看天吃饭,我看农贸公司还是早做准备吧。” “你的意思是采购外埠菜?”潘芝花问。 狄思科点点头。 “现在采购外埠菜可不划算。” 入夏以后正是本地菜大批量上市的季节,因为没有长途运输成本,算是一年当中菜价最便宜的季节。 外埠菜在现在没有价格优势,很少有菜贩子会从外地进菜。 “今年全市普遍干旱,本地农户伺候蔬菜不容易,菜价未必会像往年那般便宜。”狄思科将全国蔬菜信息网上的数据指给她看,“现在南方的菜价普遍很低,加上运费以后,未必会比本地菜贵多少。今年的大旱是个隐患,不如趁早跟南方的供货商签个合同,以免到时候咱们无菜可卖。” 政企已经分开了,狄思科的提议只能是个提醒。 具体要如何操作,还得看潘芝花这个企业一把手的决定。 狄思科对经合办这种类似于中介的定位,也挺无奈的。 他们只能穿针引线,牵线搭桥,推动企业或区域间的经济合作。 他有时候就跟胡同里那些围观下棋的老大爷似的,恨不得自己上去走两手。 潘芝花得了狄主任的提醒后,联系气象部门咨询了今年的气候状况,又回乡下跟村里的几位有经验的老农聊了聊。 反复权衡再三后,跟河北的蔬菜种植基地签了一份供货合同,从七月开始,每隔一天向北京送货一次。 自打这份合同签订以后,潘芝花每天都很焦虑。 既盼着北京能下点雨,缓解菜地干旱的问题,又怕下了雨以后,农贸公司买来的外埠菜会亏本。 结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外埠菜从七月开始进京,但北京也在进入七月以后开始下雨了! 潘芝花望向前方那长长一列的运输车,心疼得直抽抽。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潘经理,要不咱们暂时取消采购外埠菜吧?” “咱们是国营单位,既然已经签了合同,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潘芝花内心后悔,但还是咬着牙说,“准备卸车!咱们采购的这批菜是无公害蔬菜,尽量供应几家超市,跟人家说清楚,咱们这是无公害的,价格比普通蔬菜要贵一些。配送中心那边的个人配送服务,也改一下菜单,把无公害蔬菜加进去,单价提高一点。” “潘经理,个人客户几乎都是图便宜的,未必会买账无公害蔬菜。” 潘芝花烦躁地挥挥手说:“先这样吧,卖两天看看效果,实在不行就先进冷库,以后直供超市。” 潘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