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可不论怎么回忆,依旧是辨认不得她的模样,只记得她一身红衣,给人明艳之美…… 林海震惊抬头,一个荒谬无比的念头蓦地生了出来。 林温温失踪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整个林府,除二房以外,林郁和张氏已经知晓,大房的林修也知,却连卢氏也不曾告诉,更别提林海,他全然不知。 在他的认知里,林温温忽然恶疾,久病不愈,连除夕那晚都不曾露面,看二伯和二伯母的神色,三娘怕是要撑不过正月了…… 可为何,那女子的身形与举止,会让他不由想起了三娘?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在林海心里疯狂增长,他越想越觉得两人相似,且三娘也喜欢那般鲜艳招摇的红裙…… 林海将夜明珠紧紧握在掌中,几乎一宿未眠。 他想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在胡思乱想,第二日清晨,各院房门刚一打开,他便整好衣衫,带着小厮朝凌云院去。 与前几次一样,还是二房还是称怕给他染了病气,不让他去探望林温温。 林海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对那二房管家道:“我不进屋,只在院里与三娘隔门问候两声。” 管家愣了愣,一面对仆从使眼色,要他去找林二爷,一面又对应付林海道:“三娘子的病伤及喉咙,怕是只能听,不能言啊!” “无妨。”林海摆手,“用不着三娘开口,我与她许久未见,出声安抚她几句便走。” 话已至此,管家实在找不到理由搪塞,好在林信来了。 林信准备去上职,一听林海闹着要见林温温,早膳都未来及用完,就火急火燎赶了过来。 林海看了眼他胡须上的饭渣,不由眯了眯眼。 他的这位二伯,虽然平日里不争不抢,却也不是个这般不仔细之人,他能如此,定是太过心急而致。 他身为兄长,想要宽慰几句病重的妹妹,这完全合乎情理,为何二伯要这样慌张? 林海心中那个猜想又重几分。 有林信出面阻拦,林海到底也是没能见到林温温,连她的院子都进不去。 可经此一事,林海开始差自己身边得力的小厮,暗中盯住二房,有任何异常之处,都要及时与他禀报,尤其是林温温身侧的那两个丫头,若她们敢露面,无论如何也要将人留住。 另一边,望烟楼里,林温温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躺在床榻上,只知在她睁开眼时,已经到了第二日,天色大亮,身旁空无一人。 林温温缓缓起身,熬夜后的脑袋有些发沉,她坐了片刻,才撩开床帐下了榻。 桌案上放着针线,还有一条丝帕,那丝帕上绣了一双惟妙惟肖的鸳鸯,那鸳鸯旁边,还绣了一个林字,只那林字绣得有些歪…… 落在林温温这样绣活极好的人眼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她喝了杯水,将丝帕拿起,正打算将那线拆开,门外便传来了脚步声。 顾城因推门进来,两手都提着东西,左边是食盒,右边的盒子不知装了什么。 林温温与他对视的瞬间,忽然想起他胳膊上有伤,人也还病着,“啧”了一声,便搁下丝帕连忙迎了过去,还不忘责他两句。 “你让他们拿啊,你若是伤到了可怎么办?” 林温温一手接过食盒,另一手便顺势抬起,用手背在顾城因额上试温。 她贴贴他额头,又贴贴自己额头,反复了几遍,确认顾城因的确不在发热,终是落下手来,又去接他手中另一个盒子。 顾城因唇角挂着抹弧度,没有将盒子给她,而是直接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一并来到桌旁。 “我不喜欢旁人碰我的东西。”顾城因指着林温温搁下的食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