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情情爱爱这样的坎。 望着远去的身影,牛单不住摇头,他实在是想不通。 上京的大雪连下三日,林温温的小院被厚厚一层白雪覆盖,刺骨的寒意让她三日未曾出门,连窗口都不愿靠近。 屋中虽然烧着炭盆,但比起去年这个时候,望烟楼里的那面火墙相比,这几个炭盆明显不够用,她开始怀念守着火墙,在房中只穿夏衣都不会冷的日子了。 她回上京已有两月,最初林海隔三差五便会露面,如今来得次数越来越少,但每次一来,便会待上一整日,不止胭脂水粉,衣裙珠钗也会买来给她。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些东西都很素,与林温温从前的喜好截然不同,却是许多京中贵女们喜欢的样子。 每次林温温询问他何时可以见到父母,他便厉声斥责她,将她的过错来来回回数落一通,林温温从最初的愧疚,到现在耳朵都生出了茧子,眼泪生挤都挤不出来了。 她练了琴,又背了书,一切都按照林海说得那样去做,她从未这般认真过,可林海似乎还是不满意。 这几日他没有出现,林温温又实在怕冷,索性就缩在卧房,不再练琴,也不去背书,问银竹要来针线,坐在床边开始做绣活。 反正这几日下雪,山上路滑,林海约摸是不会来的。 可林温温想错了,快至午膳时,林海还是寻了过来。 林温温在练习双面绣,专注而认真,没有觉察到外间的房门一开一合,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林海将大氅递到银竹手中,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银竹颔首,挂好衣裳便退出房门。 林海来到卧房外,那悬挂着的一层帘子,被他掀开一条缝隙。 屋中,林温温发髻未梳,一头墨发松散的披在肩上,如丝绸一样泛着光泽,而那张白净的脸颊,也显得更加娇小,似还不如他的一只手掌大。 林海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就那一个侧脸,便让他看得怔愣,久久都未曾回神。 喉结微动,他终是撩开门帘,朝屋中迈步。 林温温正绣得关键,一双细眉微拧,眸光半分不移,恍然间有阴影挡住了光线,才让她意识到身旁有人。 林温温抬眼时,林海已站在她身侧,抬起的手只不到半寸,就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林温温被吓得一个哆嗦,针尖扎进了手指里,她蹙眉吸了口气,也顾不得疼痛,赶紧将针扎进线板上,朝床榻另一侧挪去,惊讶地问林海,“兄长怎么忽然来了,为、为何不敲门就进来了呢?” 林海的手在半空中顿了一瞬,随后立即背在身后,他目光还在林温温面容上,只神情与方才不同,带了几分冷意,“还有脸问我,这几日你可有练琴,可有背诗,竟将时间都浪费在这些事上!” 这两月中,林温温见到林海,已没有了最初的喜悦与期盼,反而还隐隐觉得林海有些古怪,不论是看她的眼神,还是与她在一起时不经意靠近的距离,让她总有种异样的不安。 尤其是今日,不论林海觉得她有何过错,都不该直接闯进她房中。 儿大避母,女大避父,林海不该不懂这些的,更何况,他向来以品行端正来自居,怎会不吭不响要抬手要碰她? 林温温明显有些慌神,她带着几分愠色,朝林海道:“我衣衫未整,烦请兄长先出去。” 林海脚下未动,伸手去拿起她床边的绣帕,林温温以为他是又要碰她,便赶忙又朝里侧缩了缩。 这让林海眉梢瞬间蹙起,他不悦地将那帕子拿到面前,看了片刻,甩手便丢在了地上。 林温温登时心口生出一团火气,想要出声骂他,可到底还是憋了下去,只深吸一口气,再次逼自己耐下心来,只一开口,多少有些不客气,“兄长可否先去外间等候?” 兄长这两个字,她故意加重了语气,便是提醒林海要注意分寸与礼数。 然林海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直接抬脚踩在了那条绣帕上。 这绣帕做工极为精细,双面的绣活又甚是巧妙,林海方才只看一眼,便能看出它的美,诚如面前的林温温一样,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魔力。 林海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