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温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又要回上京,其实比起上京,她更喜欢台州,似乎在这里,许多难堪的往事便会被她遗忘,而一提到上京,她心中便倏然烦乱起来,那股隐隐的不安,似乎也随着加重。 她坐在桌旁,正在绣团扇,这团扇是用台州产的丝绸而制的扇面,光滑清透,日光下晃动时,似还带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上面的画眉绣到一半,林温温收起针线,将团扇放去一旁,刚一起身,便被顾诚因从身后环住。 “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林温温问他。 顾诚因道:“朝中之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林温温不再问,打算唤珍珠来收拾东西。 顾诚因却是将她紧紧抱住,开始轻咬她耳垂。 “顾子回……大白天的,你、你……唔……” 他含着那颗鲜红透亮的耳玦,抬手捂住了她的唇,修长的食指缓缓滑入了唇齿间,带着淡淡花香,那是他方才回来后用香胰子洗手的味道…… 他在她耳旁,沙哑的嗓音低低道:“院里无人,不必忧心。” 他进来前,就已将人全部支走,洗手时也看过水房,里面还有热水。 他向来都会这样细心,不会让她在这种事上受一点委屈。 可不知为何,今日的他总是在克制与失控中徘徊,到了最后,他将她从桌上抱下,直接进了水房。 依旧是他来善后,可在他帮她洗漱时,那股压抑不住的冲动,再次席卷而来。 他捧着她带着水珠与花香的玉指,将那鲜红的蔻丹含在唇中,一双被欲望支配的眼眸,抬起望着高处脸颊如火在烧一般的林温温。 她将脚往回缩,那还在隐隐发麻的唇瓣支支吾吾道:“别……不、不……不干净的……” 他“嗯”了一声,说那就再洗一遍。 林温温当了真,准备递去手边的香胰子,却见那细细密密的吻再度袭来…… 从水房出来,顾城因说要带她去街上游玩,林温温欢欣雀跃,换了一身明艳的红裙。 准备拿画黛笔时,顾城因却先她一步。将笔拿了过去,要帮她描眉。 林温温不太放心,有点不敢让他画,顾城因却是一副极为从容地模样,对她道:“我练了许久的,不会将温温画丑。” 林温温将信将疑,一边紧张地大气不敢喘,一边不住朝镜子里瞄,等顾城因搁下笔,她才终是松了口气。 再之后,额中的花钿也是由他所画,口脂也是由他来涂,就连发髻也是他帮她所梳…… 她本就生得艳丽,略施粉黛就已经美得令人移不开眼,而今日出自顾城因之手的妆容,将她的容貌没有半分遮掩,而是让她尽可能的在他面前绽放。 他望着她出神,眉宇微蹙,眸中极为明显的郁色。 林温温并未看到这一幕,她还在望着镜中感叹,“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是在县主府学会的。”顾城因声音淡淡。 林温温愣了一瞬,搁下铜镜,抬眼望向顾城因,“对不起。” 她在为那个时候自己的错误而真心实意地道歉。 顾诚因脸上郁色敛起,唇角浮出一抹笑意,“不必和我说这个。” 片刻后,一双壁人出现在了台州的主街上,女子一身红裙,明艳夺目,男子一身玄衣,宛若谪仙下凡。 周围人惊羡地望着他们,时不时便低声议论。 有人认得顾城因,知道他是台州别驾,但却不知林温温是何人,可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紧扣的手上,便立刻明白过来,这应是他的夫人…… “原来别驾大人同夫人在一起时,一点也不面冷了!” “可不是么,我还以为大人不会笑呢,这不也会笑么,你瞧他看夫人的时候,那笑得多俊呀!” 两人买了许多东西,林温温还扯了布,打算亲手给顾城因做身衣裳。 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当真如此,她总觉得亲自来裁的布料,比从江南送去上京的摸着还要好。 “但时间有限,明日一早便要赶路,路上马车摇晃,我也没办法做,只得等回了上京,我在帮你量身做新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