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好奇,燕老也直言不讳道:“保护得很好,不许百姓砍伐树木,就连树枝都不行,那里风景很不错,绿树成荫,是一难得美景。” 顾璋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他问:“森林是地主的?还是官府的?那树肯定很值钱吧,要不怎么连树枝都不让砍。” “是当地富商官府手里买下的,木材确实很值钱,所以不许当地百姓砍伐,还会在森林里安排巡逻队,如果碰到了盗伐的,会给予严厉的惩罚。” 顾璋从身下的草坪上,揪起了一根青草,又问:“没有树,那用什么盖房子?” 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加了句:“我们村盖房子都要用木头,很粗很大的树做的木头。” “哪里盖得起这种屋子,他们那儿都是茅草屋,小石头你见过茅草屋吗?” 燕老觉得顾璋就是通过眼前这一方世界,得到了很多启示,所以想给他讲讲更多,于是将嘉县的情况细细道来。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但是离开前的那一幕,始终印刻在他脑海里,于是他口中的描述也多与那一幕相合。 树枝都不能砍、茅草屋、灰扑扑的、地贫瘠…… 顾璋听完,心里已经从原本的许多猜想中,锁定了其中一个可能性最大的。 地主是商人,眼里只有钱,恐怕宁愿浪费,也不会给周围的百姓用一分一毫,毕竟他们不关心产量和百姓,只关心自己口袋里的钱。 顾璋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甜草,递给金主爸爸一根,自己留一根。 他手慢慢剥开甜草,就像是小孩一样天真地问: “没有木头的房子肯定很小吧?” 没木头怎么盖房?自然只能是小而破的茅草房。 “没木头冬日怎么取暖呢?永河村家家户户都要备不少木头过冬呢。” 自然只能烧草,到严寒的时候,说不定连房子都要拆点来烧。 “在草屋里烧草,烟会很大吧,人还能在呆吗?爷爷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燕老愣住了,他当时刚刚离家,还有些富家公子的习性,只知道他们冬日有东西取暖,但从没亲眼看过。 他苦笑:“爷爷没骗你,为了取暖可能没烟囱,可能屋子里会烟灰很浓吧。” 呛顶多是咳嗽,不取暖是会被冻死的,谁都知道怎么取舍,难怪他开春暖和些下村看,许多老人都咳嗽。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春寒料峭,老人家身体不好,要多注意别着凉了。” 顾璋又继续问:“那草肯定不够了,也就春天好点,其他时候牛吃什么呢?饿了肯定干不动活,那地怎么深耕?爹说不深耕不行的。” 燕老:“……” “吃草根?”他不确定,毕竟已经太久了,细节实在是记不得了。 顾璋捧着甜草嚼了嚼,皱着眉头疑惑道:“那土地不就被弄坏了?越来越不长草,牛吃得少,说不定也捡不到牛粪,怎么肥田呢?我上次嫌臭,让爹娘扔掉鸡粪,他们都不肯,说不肥田家里就吃不饱饭。” 燕老无言。 是啊,农村最常见的牛、鸡吃草,牛粪鸡粪也是家家肥田的宝贝。 这些他现在都知晓,当初也多少知道一些,但是,但是他当年怎么就没往这些方面想呢? 顾璋小脑袋里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