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了我吗?”纪颖然侧头思索,好生斟酌,字字句句都踩在他的痛点上,“就像你除掉你妈妈一样,你也会杀了我吗?” 季轩楷满目痛色,“小然我怎么会伤害你呢?我疼惜你还来不及。你和姜寅芳不一样,她背叛了我和爸爸。我知道你不会背叛我。是我做得不对,原谅我好吗?”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步步靠近,眼底都染上血色。 纪颖然心中窃喜,她好喜欢,她痴迷于他的偏执。拜托了,一定要控制她、占有她。好的引路人应该需要指导迷途羔羊,她不断后退,双手背在身后假装害怕,转身刚迈开腿—— “你要去哪里?小然不要再走,求求你留下来。”季轩楷上前猛地抓住她的手臂,他太着急没有控制好力道捏疼了她。 她就是鲶鱼,不断刺激这只懒惰的沙丁鱼。快行动起来,不要什么都不做。 他抓紧她的模样令她着迷,她知道自己不正常,时至今日她只有一个目的——成为他的唯一。她太孤独,太渴望被爱。心头难以抑制的兴奋就快要出卖她,她连忙撇开脸,抿唇压下笑容。他误会了她的行为,以为她不想理他,于是更加气恼,紧紧扯着她的手臂,逼她看向自己。 “纪颖然,你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你别想走。” 她当然不会走,她要永远将他锁在身边。可是这些不够,他现在只是不甘心而已,她该怎么做呢? “季轩楷,都已经过去了。你这样有意义吗?” 这句话触及他紧绷的神经,季轩楷勃然大怒,“你问我有意义吗?当初是谁口口声声说是我未来的妻子,是谁死皮赖脸地追着我、勾引我、要和我上床。是你!是你纪颖然!” 他的眼神晦暗,咧开唇角低低自语,“你说你不会走,会永远陪我的。” “你还期待结果吗?” 他像从前她抚摸他一样抚摸她的脸,纪颖然只觉得后背酥麻、汗毛竖起,她努力控制呼吸,他的脸越来越近,她往后退,被季轩楷从后硬生生按着头拉回。 他与她额头相抵,“小然,你记得从前你总跟在我身边吗?你说你最爱的人是我。你说你期待你爱的人爱你。” 如果他当初没有逃避,如果现在他同她表达爱意,她是不是能留下来?她不是期待她爱的人也会爱她吗?她期待的事情有了结果,她是不是就能快乐?她是不是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纪颖然皱着眉躲避他的触碰,说出违心的话语,“别这样,你放开我。当年是我错了,你放开我好不好?”她的脸疏远躲避,她的双腿却渐渐靠近。 季轩楷想起那日他去明珠城纪颖然的家中看到的景象,他看到墙上贴满自己的照片,看到房子里摆放着的巨大鸟笼,他看到纪颖然贴在冰箱上备注“老公”的一串陌生号码,一些碎片在他脑海中迅速拼凑。米酒鸭、啤酒鸭、男主角、白月光…… 嘴臭不懂得说爱的男主,建议不会说话可以丢掉嘴巴。 我好久没吃你做的啤酒鸭了呢。 你当然不会做。因为要我教你呀,而且我说的是米酒鸭,不是啤酒鸭。 原本他一直认为纪颖然当年的离开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伤透了她,他日日夜夜都在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他以为是因为那个莫须有的孩子,他想一定是她以为自己怀孕却被他粗暴对待而感到心灰意冷了吧。所以他去做结扎手术,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生育的能力就不会有孩子,那么再遇见她的时候,她就不会再想起当年的事情吧。 可如果纪颖然要离开只是发现自己认错人了呢?如果她的确是某个人的妻子,可丈夫不是他呢?如果从始至终她爱的人根本不是他呢?如果纪颖然记起一切,想起明珠城那串不属于他的号码了呢? 季轩楷不容许这种情况发生。纪颖然是他的妻子,只属于他一个人,没人能从他身边夺走。 季轩楷眼神骤变,捏着她的脸逼她看着自己。纪颖然以为他会发火,谁知他却笑了,他笑得生硬,“小然,那两封邮件都是你发给我的吧。你想让我去明珠城找你,你想见我。你心里一直有我。我也很想你,小然。” 他贴着她的耳低低呢喃,“我都看到了的,那面墙。这十年你一直关注我,你一直记着我对不对?” 纪颖然已经酥了骨头,她喜欢听他诉说情话,但她仍觉不够,最后添把火,彻底点燃季轩楷。 “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你记错了。我要走了,你放开我。” “是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你轻轻松松什么都不用担心还想走,我告诉你纪颖然不、可、能。”他明明在说极度渗人的威胁,语气却是出奇的温柔。 他搂住纪颖然,腾空抱起步入房内。纪颖然被他摔到床上,上衣从中间被直接撕破,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她身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