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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睽违九年的相逢2


报警两次请警察来关心我,我快受不了了!」阿超爆血丝的火红眼,就已经说明他的不爽度飆到最高点,却悲哀的苦无发洩对象。

    「我待会就下去了。」

    「还有多久?」阿超的眼前似乎看见了一丝希望。

    「半个小时。」

    「……」不支倒地。

    加班铁人的名号,正式划下句点。

    ****

    台北市的尖峰时段,四处都挤满了等搭捷运和抢公车坐的上班族,凡有公车站牌之地,无一不人潮汹涌,每个人皆面色焦急的向着远处张望,盼着自己要搭的公车到来。

    古亭捷运站边,一位身材窈窕纤细的女子,巧克力棕色的发整齐的盘髻在后,姣好的脸蛋上了层不浓不艳的妆,不耐烦的四处张望。

    「艳雪!我来了﹏﹏」从人行道上的转角,一阵清亮的女声扬起,庄艳雪扬起头向左望去,果真盼到想见之人的身影。

    「小恬,你怎么现在才到,我们不是约好七点半在这见面的吗?」庄艳雪一看到程恬恬,便不份由说的向前兴师问罪一番。

    恬恬羞赧的吐个小舌,「对不起啦,是我睡过头了,现在去还来得及,等面试完我再请你喝饮料陪罪,好不好?」

    程恬恬撒娇的双手攀住庄艳雪的手,瞅着水亮明眸,通常只要理说不过,她的ㄋㄞ性就会开始出动。

    庄艳雪睨着她这副举动,有气也不好明说上来,「好吧,待会我就叫超大杯的,你要有心理准备。」

    「嘿,我们走吧!」

    见庄艳雪气消,在一同赶路同时,程恬恬也藉机拉开话题问,「下次舞团里有一个新的音乐舞蹈剧,你要不要去甄选啊?」

    「看看吧,最近舞艺有点退步,还在担心像我这样程度会不会上呢!」庄艳雪毫不在意的回应,其实正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程恬恬的反应。

    「艳雪,不要那么没有信心,你的舞艺很好,真的很好,当我上台北到舞团第一次认识你,我看到的你,表现的就是那么出眾,简直就是当芭蕾明星的料。」

    她可不是在胡乱吹捧,在刚上台北不久,她好不容易找到一间水准不错的舞团,打定主意一定要考上那家舞团。

    在那时期的团员甄选里,就她观察下来便属庄艳雪最有实力,不管任何高难度动作,几乎都难不倒她,更是让她欣羡不已。

    一起考进舞团后,她们也成为好朋友,一起练舞、一起下课,就连现在要来新公司应徵,也好到要一起参加。

    「恬恬,谢谢你还肯安慰我。」庄艳雪一听,其实她的心里却在暗自窃笑,又故作忧态,「但是等到我们都有了工作之后,说不定连练舞的时间都没有了。」

    「哎哟,要不然就可以像我一样啊,爱跳舞,其实任何时候都可以练习的喔,你看!」

    绿灯一亮,程恬恬优美的拉高右臂膀,把脚底下的娃娃鞋当作芭蕾硬鞋,庄艳雪都来不及阻止她如此令人吃惊举动,她竟然在大庭广眾之下,把穿越的斑马线当舞台,熙往的人潮和红灯停车的人们是观眾,而她,是即兴表演的舞者。

    「恬恬,小心!」

    一台绿灯右转黑色bmw,俐落快速的转弯,正在旋转的程恬恬,也没机会反应过来,等到她反应过来时,身子却也躲不过攻击。

    「哇啊啊﹏﹏」

    嘰嘰——响彻云霄的剎车声,躲不过的闷声金属撞击声,在剎车的那剎间,也惊醒所有人陶醉在舞蹈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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