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时候学校河边长了一丛又一丛的白色花朵,吐着黄色的小蕊,远远看去白绿相间连成一片。 路过的时候有一股腥臭的味道,很是刺鼻。 于瑷瑷拉着贺一容,脚步匆匆,掩着鼻一脸嫌弃道:“种这些东西做什么!” 最近听同学们提起河边的味道,总是语焉不详的,男生意有所指的坏笑,女生红着脸躲开。 贺一容早就好奇,见于瑷瑷提起,悄声问:“这是什么花呀?” 于瑷瑷把她拉近,“你不觉得这味道很恶心吗?” 贺一容还没答,她就接着说:“就是那个味道啦。很像的。” 见贺一容不解,于瑷瑷红着脸,声音几不可闻:“据说是和精液的味道一样。” 贺一容“哎呀”一声,急忙捂住嘴。 她低着头,反手拉着于瑷瑷快步离开。 于瑷瑷打开了话匣子就停不下来,给贺一容普及知识:“这叫石楠花,我也是听说和那个味道一样,反正闻着就很恶心啊。好像是可以吸收有害气体吧,学校里种了好多。” 走得远了,那股冲鼻的味道淡了些。贺一容突然觉得淡淡的味道似曾相识。 停下来皱鼻猛吸了下,一下子脸红成天边夕阳。 于瑷瑷转过头好笑道:“小容,你怎么什么都不懂啊。我们都高中了……” 她和贺一容贴着耳朵,神神秘秘:“你知道为什么明珠的胸那么大吗?” “她初中就有性生活了,正好是发育期,有人一直揉着,所以越长越大。” 贺一容轻拍她一下,“什么呀。” 于瑷瑷笑着:“真的,大家都这么传,说她胸大是因为性生活经验丰富。” 贺一容觉得自己的五脏都涨涨的,身体轻飘飘,有一根从天而降的绳牵着她,把她整个人提起。她无法平静,她曾在聂祯的房间里闻过这种味道。 只是没这么冲鼻,更淡了一些。 如果石楠花的味道真的是那种味道,那么说明那天她进去之前,聂祯正在…… 难怪他那天从卫生间出来,T恤也没穿。 虽然已经过去半年多,石楠花的味道却却让她又一次记起来。 聂祯……他也会做那种事吗。 自从家里有了专门给贺一容请的南方菜厨子后,她已经很久没有喝到白老太太的鱼汤。 饭包汤足,打了两个满口鲜香的嗝。 贺一容跟在聂祯身后,脚正好踩住他影子的头。 她隔着距离看聂祯的背影,聂祯现在每天都要训炼,皮肤晒成发亮的红黑色,整个人明显的挺拔起来。 他以前走路总喜欢插兜弓腰,现在却习惯抬头挺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