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存在从来都是微不足道,她一贯的想法、话语无人理会。如果可以远离所有,在他面前消失无踪,或者可以更好过。这些是她让自己快乐起来的想法,然而事实早已出现在她眼前,不由得她漠视,z对「女孩」的怜惜,幕幕记忆重现在她脑海,不断加深她的难过。那种痛心苦痛,只会日渐累积。她不了解,他现时是用怎样的心态和她相处,此剎那虚幻似梦,但是她真的感觉到快乐,她清楚她不过在暂借他的温柔、他的爱怜,终有一刻要归还给专属的那位,事情的结果注定是要她哀伤,何以仍要奢望想得到幸福? 大手放肆地抚摸着娇躯,肌肤泛出零星香汗。她一直任凭他搂抱她。他啃咬她的白幼颈项,他咬住她的项,直到嚐到淡淡的腥甜。寸丝不掛的她微啟粉唇,透出呢喃,泛满俏脸的红霞让她看上去更为娇媚。 「小猫咪,假若我要说我喜欢你,我不需要说出千万遍,我只须抚你的脸,你就会懂得我的心意。」他暗哑道,声线含糊不清,可她听得清清楚楚,多么希望他是在真实的对她剖白,他抚她的颊,用唇在她身上烙下片片红痕。他用腾出来的手固定她的纤腰,强逼她屈曲着身,结实的腰肢紧贴她的娇躯,和她融为一体。 她能听见z紊乱的呼吸频率,在她耳畔回盪。「好痛……好痛……」她轻喃着,分辨不清痛楚的是身躯,还是她的心。「好快就不会痛。」冷漠得消去温度的嗓音响起,暗褐色眼眸透出无辜眼神,痛楚涌上心坎,她知道只要抵受到这种疼痛,和他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他就是她,她就是他,两者再也不会分开了。 她失去勇气去看他那隻正在移近她的大腿的炙热的手掌,于是紧闔两眼,两者接触那时,她马上感受到的不是热暖的指尖,而是某种锐利而冰冷的物件,不偏不倚的划过她的雪肌,好奇低首一看,甫见那物件竟是一块锐利的刀片!她记得他曾在抽屉里拿过甚么,此刻方了解,原来该物件是一截美工刀的刀片。他在用刀片划破她的大腿的体肤。「您做甚么?」她讶异的瞪住他问道,却见洁白晶莹的体肤淌出血滴,鲜红如盛放的玫瑰般灿烂。他仍不止地加深她的创伤,直至那片肌肤被划得血肉模糊。 此时他突然放开了她,警告她不许乱动,走出房间,须臾,返回去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一撮食盐。 她注视那血流如注的伤痕,再凝目向那食盐,一阵没来由的惊恐袭上心窝,无奈地轻柔道:「为何永远最不想伤害别人的人,偏偏伤人最深?」他没有答覆,重又坐在她身畔,在那伤口上面洒了一些食盐,而后他用舌尖沾她的伤口,难堪的泪水涌上她的眼眶,受不住痛苦的她立即推开他。 此举再度惹怒了他,他下意识扬出刀片,也不知自己下一步要做甚么。他重新靠近她,直到她委曲的脸蛋完整的纳进他的视线范围内,就执起她的藕臂,握着刀片,朝她右腕暗力划了一下,但是刻得不够深,于是他在那伤口上更加深入地补了一刀,鲜血开始冒出,他再加重力道,在她幼腕上剜了两记,然后他始在她手腕上杂乱无章的割着,伤口深得鲜血淋漓,她强忍着难受的刺痛,目睹他在她嫩白滑肌上再划了最后一刀,一共划了二十八次,划痕成了「小猫咪」三个字,方才停止。她猜想他的气总算消了,身上的伤不断地流落血滴,e蜷缩在z旁边,泪流满面,洒落床铺上的印渍,经已分不清是血是泪。 他把刀片放回书桌上,忆及一天没有睡,这时他觉得疲惫不堪,就抱着她入睡,她的鲜血沾到他的五指,进入梦乡的朦胧间,他隐隐约约听见她的低语。 那是因她虚弱而显得断断续续的句子:「我相信您对我……其实有一点……爱意的……一定是这样的……我喜欢您……z先生……」一个细腻的吻轻印在他面庞。 2007-11-07(章回合併时间) 23:52:31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