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缘故,手上的青筋也是,极其明显。 “江舟,谢谢你,还特意买了东西,下次见面估计要到剧播了。”程暃打断了裴轻舟的赏看。 “送别礼,不是很值钱的东西,小小心意,不嫌弃就好。” 裴轻舟收回目光,落在程暃颈间的项链上,发现正是她钟意的那条。 很相配。 “这个圈子,没有比心意更重要的了。”程暃说着,看向那一片衣冠齐楚的人。 “我可以一直做你的朋友,就像沉妤对沉轻那样。” 剧里,沉妤对沉轻是付出生命的。 程暃并不信,笑笑说:“你知道我喜欢陈暮江吗?” “嗯,知道。”她对这个问题近乎无感了。 “那我们是情敌,怎么做朋友呢?” “你喜欢她,那是你的事。我喜不喜欢,是我的事。至于我们能不能做朋友,不该是我们之间的事吗?” 裴轻舟拎得清楚明白,让程暃木然。 “有时候我觉得你经历了很多事,就像沉轻一样,但你比沉轻更期待生活。” “其实你很像我一个姐姐,但你比她更敢抗争。” 程暃闻言勾起唇,提醒道:“我可不做什么替代品,如果是因为这个说做我朋友,大可不必。” 裴轻舟莞尔一笑:“那我也只是江舟,并不是什么沉轻。” “看来,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有共识的。” “所以我说的做朋友,也不是不可能嘛。” 两人突然看着对方生笑,像久别重逢。 程暃最后还是好奇问了裴轻舟,像她哪个姐姐,她只说一个亡故的姐姐,叫叶然。 资本之间只有推杯换盏,没有相谈甚欢。 陈暮江同最后一个制片人打过招呼后,去倒了半杯红酒,晃荡着看到了裴轻舟和程暃聊天的一幕,笑得还挺开心。 她一直不太理解裴轻舟和程暃之间的亲密感源自何处,她们认识的时间,还没有裴轻舟和她长。 甚至于,她有时觉得裴轻舟对自己的在乎还没有程暃多。 “聊的很开心吗?” 陈暮江坐在程暃离开后的位子上,离裴轻舟一步远,递了红酒给她。 “嗯,很开心。”抿了一口红酒,味道不太好,如果安桔在,一定会大声吐槽这酒太难喝,但她不会,她只是缩了缩眉梢。 “不好喝?”陈暮江拿过喝了一口,抿抿唇,没尝出什么。 裴轻舟拉她衣袖,顾着周围的目光,附到耳侧上:“真的很难喝。” 那缕她贪图的呼吸灌进耳腔,生出的酥麻感让她想离开这个包间,回到酒店,回到那个相吻的晚上。 “想走吗?” 嗓子泛潮,眼神迷离,陈暮江问她。 “不好吧…” “你说想,我就带你走。”她很少这么任性。 裴轻舟心底被震了一下,她为这句话动容,封存的过往掀起一阵剧浪,狂风从海面呼啸而过,狂打她的心。 她想侧头吻她。 “我想走。” 陈暮江凝眸看到她的眼底生出水泽,以为是看错眼了,又靠近了些,反复确认那是泪后,给她戴上了帽子、口罩。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轻舟情绪这么剧烈,但她是真的想带她离开这儿。 “我们走吧。”陈暮江张开手在她面前,示意她把手给她。 陈暮江以往说的都是“走吧”,这次加了“我们”。 称谓是种很奇妙的东西,一丁点变化就能引起心里微妙的变化。 裴轻舟听出了区别。 泪没有落下来,她只是动容,还没有到流眼泪的程度,戴着口罩,笑意仅能通过眼睛展露,眉梢的弧线同手一起送给了陈暮江。 她们从出包间到上车的一路都牵着手,开着车陈暮江也不放手,像是要把以前没牵手的日子都补回来 裴轻舟坐在副驾,观察着不断变化的街景,像在看一场百变大咖秀,只是没有笑。 “要不要下来走走?”陈暮江停了车,捏捏她手心,询问道。 “好。” 松手,开门,脚下地,并排走。 陈暮江没再去牵她的手。 路边车流飞驰,出租车顶着各式各样的灯牌在车群里疯狂乱撞,像蝴蝶背着夜灯在城市里迷了路。 她们都没有说话,直到裴轻舟发现路景有些眼熟,才有了对话。 “不是想去那个清吧吗?” 陈暮江是打算自己去的,是想喝她从裴轻舟嘴里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