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暮江用腿担了担裴轻舟靠座的腿,裴轻舟配合了下,双腿搭在陈暮江身上,两个人近了些。 高跟鞋欲掉未掉,露了点脚踝,和吊带一样,松松垮垮的,似等人脱。 裴轻舟看她:“很在意我收那个老板的开瓶器?” 没说话,陈暮江轻幅点了点头,似微风吹草,几不可见。 但裴轻舟看的仔细,扶下巴调侃说:“当时一脸正义,现在要跟我秋后算账?” 有些不仁义。 “想一路,那是个Les?” “忘了,你可能没姬达这个东西,认不太出来。”裴轻舟抿唇笑。 所以,当时什么也没说,态度还十分礼貌? “你认出来了,为什么还收?”陈暮江颠了颠她腿,话里并无怪意,单纯好奇原因。 腿被颠的很痒,脚踝完全露出,只剩脚尖撑着高跟鞋,有些费力,裴轻舟往前挪了挪,胯部抵到了陈暮江大腿侧。 坐舒服后,她想了想回:“很多人怯于表露一面之缘的喜欢,匆匆而过,再寻时,多半无果,一段原能有的缘分,可能就会变无缘。而她很勇敢,送的开瓶器是她在表达喜欢,但也是在主动断缘,所以我愿意收。” 她漂泊过,知道沿途收到的好意与喜欢有多珍贵。 相贴处有些热,两人离得很近,近乎是抱坐的姿势,但都还在矜持最后的一步。 陈暮江笑了笑,没说话。 她认可裴轻舟的话,一个路人而已,令她在意的点原本就很浅,现在算是被这段话彻底说服了。 但还在想裴轻舟那句“她很喜欢”在说什么。 没听到前言,所以没懂,她也不信裴轻舟那句糊弄人的话。 裴轻舟几乎从未承认过有很喜欢过什么东西,除了橙汁和酒,就连那日她们在平芜的酒吧里,她问裴轻舟喜欢什么类型,最终都未答。 怎么可能是喜欢那家酒馆的内饰? 顿了半响,陈暮江问:“那你让人看剧是什么意思?人都自断缘分了,还引着人去看剧,把你认出来?” 让人夜不能寐? 有些晕,离陈暮江不过半臂距离,裴轻舟干脆靠上去,想窝怀里闻淡淡的橙香。 见人动作,陈暮江笑着揽过,环住她腰,手放在她隔着裙子的腰腹处,下巴抵着她肩膀,闻到了浓烈的酒气。 舒服后,裴轻舟懒懒地说:“吸粉。” 以及想多一点收视率,想让你领奖,可能的话,我也想领。 她在心里说。 陈暮江闻了闻她头发,判断是出来吃饭前洗了,发香还很浓郁,头发也很柔顺。 然后,她笑说:“前一秒欣赏人勇敢,后一秒就利用人?” “没办法,姜迎说想混大圈,就需要点心机和手段。” 语气调侃,似是不情不愿,但又十分认可,她并不觉得有心机和手段是件坏事。 说完,裴轻舟便勾住了陈暮江放在她小腹处的手,捻指头。 酥酥痒痒,令人心生喜欢,陈暮江感觉到后,只象征性地阻止了一下。 “还想混大圈?” “之前不想,现在有些想了。”裴轻舟听陈暮江意外的语气,用茂密的头发蹭了蹭她下巴窝。 被蹭的紧了紧呼吸,陈暮江看眼窗外。 岸上人少了很多,貌似进了一个桥洞,光线暗了,似是一道黑从窗户涌进船舱里,打了台灯一拳。 “冷不冷?要不要关窗?” 裴轻舟也感觉到光线暗了,但觉得陈暮江问得有些刻意。 因为她俩已经坐的离窗户挺远了,风顶多吹到她肩上,完全不冷。 于是,她侧出头看着陈暮江,笑笑说:“我说冷,然后关窗,我坐你腿上,是这个意思吗?” 因为陈暮江一直在动腿,她高跟鞋被颠的将要掉了。 刚说完,“咣”一声掉了一只。 两人四目相对,近乎同时笑出声,别脸去看剩下的那只。 “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陈暮江合着窗问。 推拉式的窗户,她抬手就能关,两人姿势都没动。 裴轻舟听着刺啦刺啦的关窗声,似是催她做决断,是先脱那只鞋,还是先脱衣。 然而,她都不想,她想先吻陈暮江。 忍了许久。 在窗关完的那一刻,裴轻舟环住陈暮江的颈,将人往下压压,仰头吻她。 “咣”一声,剩的那只高跟鞋自己识趣先离开脚了。 菠萝味的酒。 老板调的那杯浓酒留存的余味。 陈暮江从裴轻舟嘴里尝到了,有一丝惊讶,舌尖退退后,又返回去相缠。 裴轻舟敏锐觉察到她动作,抽出声问:“是不是很好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