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目光茫然地看她,耳边是遥控器的落地声。 “你需要先学会认家。” “认家?认什么家?我有家…” 陈暮江话说完,弯下身径直去抱人,裴轻舟忙往里缩身,背抵沙发,眼底慌乱。 “你要干嘛?” 声调不稳,每个字都在颤抖。 “这么怕啊?”陈暮江弯身到一半,又直起身,抱臂看她,语气嘲弄,眼神戏谑。 像在说你很怂。 裴轻舟受不了这挑衅的语气,腾地坐起身,别了下头发,手撑沙发,还翘了个二郎腿,荡了荡脚。 回之挑衅。 陈暮江脚往前挪一步,裴轻舟荡着的脚不荡了,又放到沙发上卧起来。 “你再荡一下。”哄骗。 “啊…” 裴轻舟低着头,刚探出脚,被陈暮江打横抱起。 很轻,但被钳制的很紧,怕人有逃心。 是真的要教她认认家。 不认家,认气味。橙香钻进鼻腔,像猫依着气味找到了自己的领地。 裴轻舟很自然地往陈暮江颈里埋,手环到她肩上,怨怨地呢喃:“我不想跟你回家…” 是怕,不是想不想。 毕竟她踩了安桔说的所有雷点,像颗地雷。 她怕去陈暮江滨江的家会爆炸,而且自己也会炸。 陈暮江忍笑,动步往屋里走,沙发越来越远,裴轻舟拔出头看眼陈暮江,面无表情。 又语气硬硬地说:“我真不跟你回家。” 门开,没再关门,一把扔床上,床软的像被砸了个窟窿,睡裙跟着深陷。 裴轻舟被陈暮江撂得头晕,眼黑一片,完全没料到是这么上床的,手扶床找方向,刚想开口骂人,被钳住了身子。 呼吸缠着人调了暧昧的气息,橙香裹住人甘愿沉落。 陈暮江直压上去,按住扶床的手,抵在她鼻尖:“我说的认家,是你要知道该睡谁家的床,不要乱睡别人家的床。” 是不容反驳的语气,但小猫还想大胆问问。 “安桔家的也不行?” “不行。” 陈暮江单手撩起裴轻舟睡裙,大腿完全露出,裙底的热气围拢在陈暮江腰下,手钳在她腿根处摩挲,滑腻又热乎。 只几下。 裴轻舟抵床乱划的脚跟,勾住了陈暮江的小腿,被撩拨得往上挺身子,但语气还硬气:“安桔是别人?” 丧失耐心。 非要给点教训才服帖。 隔着底裤,陈暮江手挪一寸,拇指直接按上敏感点,附她耳际咬字说:“除了我,都是别人。” 不知道是语气太重,还是陈暮江手上动作太重,喘声盖着这句贴近耳畔的话,让裴轻舟听起来飘飘渺渺的,甚至很不清楚。 而她的目光对上陈暮江的眼睛时,能读到里面强烈的占有,话又变得很清楚。 “我不喜欢太霸道的人。” 裴轻舟轻喘着看陈暮江,挑衅她,说她不爱听的话,身体却迎合着一下一下的按拨。 字字都是故意。 陈暮江拨开布料,滑进去,吻住她不听话的双唇:“两盒指套,我会做到你喜欢。” 立马后悔自己提议陈暮江买两盒了。 门开着,像在屋内散热气,又像在给人偷看的机会。 床上交缠的两人,将被子掀了又掀,最后和裙衣一起被嫌弃地挤下床,掉在床尾,凌乱不堪。 很霸道的吻。 陈暮江不给裴轻舟任何反抗的机会,彼此舌唇磨砺的快感将裴轻舟的不甘一丝丝粉碎、击溃、瓦解,最后只剩迎合。 从有力的勾缠到无力的给予,舌尖麻了,水液不剩一丝一毫被掳走,氧气慢慢被抽空,裴轻舟紧攥床单的手失去力气,晕眩感填满大脑,额上薄汗渐出,难受到无力轻喘,有点后悔自己的挑衅了。 陈暮江感受到裴轻舟的无力,松了点舌,吻势退了点,让空气一点点充盈到她腔里。 等缠够了裴轻舟固执的舌头,退出来,陈暮江抵在通红的唇上问她:“认家了吗?” 裴轻舟喘得不行,眼角微湿,眼睛里闪着小泪光,但也不求饶,陈暮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