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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吻


边。”裴轻舟垂着头,挤气说。

    长方形被子,人都盖宽边到脖前的,她盖成了长边。

    陈暮江起身给她捞被子换边,叹一声:“你真成年了吗?”

    “我…”裴轻舟哑然,看着陈暮江把包纱布的脚盖住。

    “你故意的吗?”

    让我不忍心置气、多想,只愿心动。

    “故意什么?你别误会,说好睡两张床,我就不会再招你,我只是脚不舒服,多翻了几次身。”裴轻舟一字一字说。

    有点紧张,有点不敢看陈暮江,她上床第一时间查了SM方式。

    鞭打、滴蜡、扇打、紧绑、窒息……

    她有点不喜欢,所以很同意睡两张床。

    陈暮江理被子边坐起的腰侧,顺势两手扣床环住裴轻舟,低哑着声说:“我知道,但我不是说这个。”

    一拳距离,彼此呼吸清晰,打着心脏的跳动。

    裴轻舟抱着土拨鼠往怀里揽,视线放低,穿过陈暮江臂弯,看自己脚顶起的被子,思考了一会儿。

    她紧拥着土拨鼠,眼含泪光般地抬头说:“我有点适应不了,喜欢不起来,你还喜欢我吗?”

    “喜欢。”陈暮江锁住仰视的眼答。

    “真…唔…”真的吗?那太好了,我可以放心吻你。

    没说完,被迫收了声。

    吻先于扶手落下,土拨鼠迎来释放,被挤下床后滚了下,目睹两只脚蹭掉拖鞋离地,手指占了它的位。

    热情之至。

    像是红梅展枝三季,终于迎到了初雪繁密的亲吻,落个满身白。

    人影交融沉陷到床上,台灯散出欲念的光,一片一影都暧昧缠绵。

    陈暮江被可爱到了,忍不住了,扣住手将裴轻舟轻放到床上,侧身吻她。

    唇外描摹几下,欢愉便占据了不愉快的全部。

    比以往都急不可耐,裴轻舟环住陈暮江的颈,拽摘完全的吻,递上舌尖,拼命舀着饶有滋味的白粥,陈暮江顶开她,含笑退出。

    “?你什么意思?”

    这就不给亲了?她还没够。

    “我得向你确认一件事,才能继续。”陈暮江看她微喘的唇,忍不住用指抚了抚。

    “什么事儿?”

    她有点不敢看陈暮江的眼,便将视线安放在抚过来的指间,放大自己的感官。

    “我们在溪苑那天算吵架、闹矛盾,还是分手?”陈暮江收手说。

    一个“分手”让前两件事变得意味不同,悄然纳入恋爱的范畴。

    “你有点心机,陈暮江。”

    裴轻舟凝看她微抬的下巴,气定神闲似是没有相吻过,但明明都有喘动的呼吸。

    “哪儿心机?”陈暮江隐笑着抬手,描摹她不太平静的脸廓。

    “话和行为都很心机。”耳际痒。

    不论她怎么答,她们都含有“在一起”的既定事实。

    区别在于前者是包含未来的“在一起”,只是暂停了几天,而后者是止步于某天的“在一起”,没有未来。

    她能读懂问题里的巧妙,巧妙到她只用答一次,陈暮江便能确认两件事。

    而行为里的心机,她感受强烈到不必思考。

    “我承认,但对你,我得用点心机。”陈暮江凑到她唇前,略似逼问地说:“不要转移话题。”

    “闹矛盾。”

    矛盾可以展现她足够的重视,也比吵架更引人反思,她猜陈暮江会满意这个答案。

    而分手,从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

    “知道这么回答什么意思吗?”陈暮江诚挚地问,想再确认下。

    裴轻舟咬舌笑笑,抚她唇说:“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并且正在试图解决一个矛盾。”

    “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嗯…”被子都盖不好?

    心尖要被磨平了,裴轻舟拽住陈暮江的衣领,仰头交付急切的吻,话不想听了,觉得陈暮江很啰嗦。

    想要快些步入正题,不然夜都要被耗亮了。

    而她,想要快一些感受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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