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站在她这边的,曾很稚气地问她,这个男人对你好吗等很傻的问题。 钟熙不知道在想什么,大约过了半分钟,她抱着怀里的热水袋,小心翼翼地将头挪到妈妈的大腿上,这样的姿势不是那么舒服,但秦悦几乎是下一秒,就将左手放在她的脸上。 钟熙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妈妈,你不急着走的话,我这样躺十分钟好吗?” 秦悦摸了摸女儿的脸,“当然了。” 钟熙感觉到眼睛有些湿润,她想,或许经期中的人有些脆弱的说法是真的。 “你今早走那么急是去约会?”秦悦闲着无聊随口问道。 钟熙睁开眼睛,“今早的不是,”她顿了几秒钟,心里想,“一会儿要见的是。” 钟熙这样想着,脑海里浮现起江恪之的脸,沉默的,微笑的。 送走妈妈以后,钟熙迫切地想要和他分享此时此刻她的雀跃,别人或许理解不了她,甚至他可能也不能理解,但他只要在她身边倾听她说话,就很好了。 这样想着,钟熙第一次正视江恪之和其他所有人的不同。她和很多人谈过恋爱,比如她高中时的初恋,当初她决定出国时,对方曾经抱着她流泪,他说一定每天按照法国时间叫他起床,钟熙则受到感染,在他的怀里承诺会每晚和他说晚安,那时钟熙真的觉得自己爱他,事实上,一周后,钟熙就对每日晚安环节感到腻味,一个月后她提出了分手。大约是骨子里就很擅长遗忘,钟熙后来很少想起他,她现在甚至记不清他的长相了。后来,钟熙或长或短地“爱”过很多人,但她总是可以收放自如。妈妈对她的影响其实很深远,她认为在感情中全情投入的女人有些蠢,好像没了爱情就会死一样,工作以后接触到各行各业的男人,她更加觉得男人没必要花费太多心思。 一直以来,钟熙自我意识中自我控制的部分让她时刻对爱情有所警觉和保留,但是江恪之……钟熙承认自己一开始会答应和他在一起是抱着祛魅、腻了就分手的心态,但是,跟他共处时,她从未无聊过,只是被他注视着,她就会感到悸动。 这段时间,钟熙心底的理智和放纵两种情绪始终在不断搏斗着,到底是什么让他对自己那么特别呢?她摸着自己越来越热烈蓬勃的心跳声,终于愿意承认:我是爱他的。 等红灯的时候,钟熙给他打电话,是忙音,她有一瞬间的失落,但是没关系,导航显示她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她要快点见到江恪之,然后扑进他的怀里,钟熙甜蜜地想着,今天这场电影,她不会像上次怕被人发现那样全程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如果江恪之想要牵她的手,这一次,她不会装作不经意地收回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