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苏洛停下手,支起身体,一瘸一拐跟着他,里面是一个老宅,长褂男走到中间的八仙桌旁坐下,喝一口水,问:“高中生?” 他靠着木头柱子勉强站住,头却不肯低下,“我弟弟呢?” 长褂男满意地笑,“在屋里呢,放心吧,没把他怎么着。” 苏洛直起身子,转身想往屋里走,却被他叫住,“小朋友,要不要我带带你?” 苏洛冷哼一声,“用不着。” 长褂男也不介意,点燃烟斗眯着眼享受。 他拖着一条腿挨个屋子推开门,又退出来,终于在最后一间屋子里找到躺在地上的许嘉。 艰难地坐在地上,推了推他,“许嘉,许嘉!” 没看到他身上有伤,他放下心来,拍了拍他的脸,“醒醒。” 许嘉痛苦地哼一声,摸着脖子坐起来,转头看见苏洛,他“草”一声,撑着身体起来,拿上鸡毛掸子就冲出去,“人呢,我操你们妈!人呢!” 他没看见坐在桌子旁的长褂男,气冲冲地往外走,看到外面一片狼藉,他咽了咽口水,丢下鸡毛掸子回来。 他跑过去,小心翼翼扶起苏洛,声音发颤,“哥,你搭着我,我带你去医院。” 许嘉低头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膝盖,偏过头又看到他肿了的半边脸,“狗逼,我跟他们没完!” “闭嘴。” 许嘉悻悻地闭上嘴,搀着他慢慢往外走。 长褂男喊住他们,吓得许嘉差点没松手,他警惕地看着这个男人,长褂男靠近他们,盯着苏洛,友好地说:“小朋友,后面那两个人不归我管,如果再有人找你们麻烦,找我。” 他往苏洛上衣口袋里塞了一张纸条,背着手往屋子里走。 许嘉莫名其妙,“哥,这人谁啊?” “不认识,走。” 好不容易走到大路上,出租车看到他们都加速跑了,许嘉愤愤地说:“老子去考驾照!妈的!” “少骂脏话。” 许嘉撇撇嘴,在烈日下招手打车,过了好久,终于有车停下来。 许嘉扶他上车,说:“大姐,麻烦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你们怎么来这儿了?小孩别往这边跑,这儿乱得很!” “深有体会啊姐!” 许嘉让苏洛靠着他,边跟司机聊天边观察他的状态,十几分钟后,司机停在诊所门口,许嘉多付了钱,拖着苏洛下车。 护士推着轮椅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许嘉还没开口,苏洛低着头说:“摔了。” 护士狐疑地看着他,没再多问。 膝盖的伤是最严重的,已经露出骨头,医生给他缝了针,又检查他的肚子,外伤处理过后便让他走了。 许嘉拿着外用药,高价买了一把轮椅,推着包绷带的苏洛往外走。 “哥,在外面住吧,阿姨会跟爸妈说。” 苏洛疲倦地点头,两人在诊所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较好的酒店住下,又打电话给家里的阿姨,让她们跟学校请了假,安安心心在酒店住了一个礼拜。 苏洛的脸和手已经消肿,只是脸上青紫一片,看着还是十分吓人,膝盖的线还没拆,他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许嘉抽出一支烟,“抽么哥?” 苏洛没理他,他自顾自地点燃香烟。等他抽完一支烟,苏洛睁开眼,撑着床坐起来,“走,回家了。” “回家?你还没拆线呢。” “过几天再来。” 许嘉从床上弹起来,收拾好东西,推着轮椅过来,“哥,我推你。” 许嘉刚开门,又“砰”地关上,“哥,隔壁有两个人。”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兔崽子,还敢躲?” 许嘉着急地说:“哥,要不我们报警吧。” 他想了想,从烟灰缸里翻出那张纸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