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样的冲击下,许家的情况也岌岌可危:掌权人横死,继承人重伤,负面传闻一堆,股价一路下跌,市值以亿为单位地蒸发…… 就在许家群龙无首且乱作一团的时候,许书瀚目前仅剩的孩子,那个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发神经的许照怡竟做出了惊人之举,她拿着象征许家掌权人的信物印章走到了台前,承担起了一应事务,并在做出几项重要决策力挽狂澜后,得到了许家几位元老的支持。 而许慎得知这些时还待在医院,他现在恢复了一些,已经能坐起身在报纸或平板上读一些新闻消息。 “这……怎么可能……”他看完关于许照怡的新闻报道后,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张优尔。 “为什么不可能呢?”张优尔随性地笑了笑,松弛地靠在椅背上点燃了一根烟:“现在这样的形势,能上位的也只有她了吧,况且她做得不挺好的吗?” 许慎愣愣地看着烟雾从她嘴里逸出,升腾,缭绕,她的脸隐在轻纱般的薄雾后,模糊不清。 他知道她是抽烟的,也曾从监控中看到过她抽事后烟的样子,但印象里她似乎从未在他面前抽过烟。 他又张了张口,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想问的太多了。 比如,这一切到底是偶然发生,还是早有预谋? 比如,若是早有预谋,那么她是不是又知道些什么? 再比如,若她早已知道,那么她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百转千回,心绪纷杂,他喉头发堵,最终却只说了句:“你还怀着孕,抽烟不好。” 张优尔看他一眼,突然笑了,笑得颇有些愉悦:“许慎,你知道吗?其实有些时候,我还觉得你挺可爱的。” 许慎:“……” 张优尔摇了摇头叹息道:“你那么睿智谨慎,怎么就看不出来我怀孕是假的呢?” “还是说,你不过是自欺欺人,刻意地去回避深究,从而继续蒙蔽自己。” 许慎的神情扭曲了一瞬,又暗沉了下来。 是啊,他怎么可能凭一张孕检单就真的相信呢?为什么就没有想过再去详细地查一查呢? 究其根本,或许是他宁愿去相信,去受骗,这本就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他能困住她的唯一理由。所以哪怕是假的,他也愿意沉溺于其中不想打破。 他沉默许久,最终却道:“也不一定就是假的,你再去好好检查一下,说不定就……” 他还不肯醒。 张优尔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怜悯,随即拿过一旁的手包,从里面掏出两支没开封的孕检棒示意道:“我可以现在就去用这个测,测完了给你看。” 许慎再也说不出话,只白着脸摇了摇头。哪里还用真的去检测呢?她这一番举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终究还是意难平,他艰难开口。 为什么不继续骗他?就算到肚子要显怀的时候会被戳破,那也还早不是吗? 还是说,他这里已经没有她想要的了? 张优尔默了默,又看了他一眼,接着从手包里拿出了两份纸质文件摆到了他面前。 他垂眸一看,心下一沉。那是两份离婚协议书。 “这次是真的了。”张优尔笑了笑,语气里带了几分不太诚心的歉意:“好吧我承认,之前几次跟你闹,确实是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也不是真的就打算离。” “但这次,相信我,”她点了点那两份文件,再次强调:“是真的了。” 她正色道:“许慎,我要跟你离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