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完全负荷不了,无法运转,所以即便啟口,也脑空地吐不出半个字。 该怎么解释?那句话的遐想空间太大了啊!我是该往厚脸皮的方面去想,还是往保守点的方面去想?救命,老是卖这类的关子,对我的脑细胞很无情啊。 正当我思索着该如何反应,而靖文也很可恶地半句话都不再说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 隐隐松了口气,我从口袋中抽出手机──打来的人是晴晴。 「喂喂,你没事吧?」接起电话,我都还没出声,她就抢先开口。 想到她刚刚告诉靖文我飆车走了,我就起了闹她的念头。叹了口气,我故意反问:「你是指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当然是心──」话还没说完,她就自行截断,然后不解又慌张地重新问道:「等等,难道你的身体上出了什么问题吗?」 听见她仓皇的语气,我整人的罪恶感就翻涌上来。 算了算了,开玩笑使人焦急果然不是我的强项。 「说来话长,目前没有什么事了,我回去之后再慢慢告诉你。」因为右手的伤口多,我才拿了一会儿手机就觉得不大舒服;只好换手拿兼换隻耳朵听电话。「我走了以后,你没有被为难吧?」 「没有呀!我马上就跑出去追你了。简绍柔有叫住我,但是我没有理她。」语落,晴晴还哼哼两声。「那你好好休息喔!快快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吧!」 我笑着应允,随后结束通话。 「所以说,应该都解决了吧?」刚闔上手机的保护套,靖文的嗓音就从旁传来。 我转过头頷首,「算是吧。相信今天我讲得很清楚,还有其他证人在场,学长也不能再乱玩花招了。」 闻言,他扬了扬唇角,也跟着点头。 几秒后,换小玫打来了电话,或许是担心我不方便讲手机,所以她直接拨给了靖文,问完地点后很快就将我的替换衣物送了过来。 也因为小玫的到来,我对方才那句话的回覆,便暂时压下了。 过了这天,我起初认为绍博学长应该会自知理亏,不再和我联系,也会主动退出我的生活。谁知道,我想的太简单了。 学长不仅天天发留言给我问候加道歉,fb的大头贴也不愿意撤换,只差没有刻意在系馆堵我了。 我回了几次,请他别再传讯,以及将大头贴改掉,可他始终没有照办。久而久之,我索性採取忽视的手段,不再看他的留言,且逼自己不去在意那张照片。 然而,不接触、不理会策略执行了一週,绍博学长依然没有放弃,让我头昏眼花,甚至考虑消极地去换手机号码回避他。 在那之前,绍柔先在一次上课的途中,传了纸条约我下课碰面。纵使感到有些意外,可抱着绍柔也许能帮我劝退绍博学长的想法,我还是赴了约。 两个平时交流不热络的人,突然之间要面对面谈话,彼此的表现都不太自在,不仅视线没放在对方身上,讲话也始终言不及义。 忘记根本心不在焉地聊系上教授聊了多久,绍柔才受不了地曲起右手,用指关结扣了扣桌面叫道:「唉,烦耶!我看我还是直接讲重点,继续客气下去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再哈拉下去,我也会打呵欠给她看。 「嗯,你想和我说什么?」基于气质形象,我还是决定言行举止优雅一些。 「张若盈。」简单扼要的三个字,却害刚喝下一口茶的我差点呛到。 抽起旁边的面纸擦嘴,我神情有些扭曲地问:「为什么要谈她?」 「总得让你明白一下,我哥这个正常人怎么会在感情方面那么失常吧?」绍柔没好气地瞟我一眼。 「……喔。」即使我认为绍博学长喜欢耍人这点也很不正常,不过现在应该不是提出来说的好时机。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