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团噁心的纱布让她反胃想吐,但不断分泌的口水却把纱布上充满腥甜臭味的液体往身体里送,那噁心的气味,一路麻木了她的咽喉,食道,胃,蔓延到四肢…… 钟妤妤不动了,只剩胸膛还有一丝缓慢起伏。 龚小恬桀桀怪笑,慢条斯里的对着镜子抚平脸皮,对床上的钟妤妤轻语。 「祭品,就该有祭品的样子。这样,『祂』才会满意……」 一管针筒扎入少女的手臂,慢慢将不明液体推入跳动的脉搏里。 梁彦翔整整睡了一个白天终于清醒,季洁想趁出事停机的日子仔细查看片场,梁彦翔二话不说的要跟,最后变成两人吃过晚餐,趁着许多人都还待在晚宴厅,急着巴结市长的时刻,便一起在季洁早就规划好的偏僻路线上行动。 「梁彦翔,只是去片场看看,你揹这么大一个背包做什么?」 季洁站在青石板路偏僻的公厕外等梁彦翔。 「我要换装啦!」梁彦翔拿掉女性偽装,塞进背上的背包。走出厕所,他用力抹着脸,很夸张的大口呼吸:「天啊,自由的空气真好!」 他实在不想再扮女生了,好累。 「小声点,别引人注意。」 「放心,这里几乎没人进出,就算有人看到我,也只会以为是个不认识的临演。我只需要在跟你回房间前,再戴回假发换上裙子,偽装叶思帆就好啦。」 「你别扯后腿。」 「不会。可是小洁,这里有问题,你务必小心。」 季洁一脸好笑。「要是这里没问题,我跟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除了有犯案兇手潜伏之外,这影城本身也有问题──小洁,那间临演休息室内,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通道。」 季洁心头一凛。 「梁彦翔,说清楚。」 原来,昨晚梁彦翔一察觉不对劲、硬撑着离开休息室之后,最后的视觉印象是屋里昏迷的龚小恬被突然出现的人推下躺椅,接下来,两个身影却在屋内凭空消失。 「有没有可能是你也在半昏迷状态,看错了?」 「不,不可能。」梁彦翔说得很篤定: 「那时我间歇发作的头痛突然剧烈起来,有几秒鐘非常清醒,所以印象很深刻。我怀疑,影城内有密道。」 「梁彦翔,现在还有第二个疑点。按照你的说法,假设龚小恬是被迷昏的,那她应该是受害者,但你有没有发现,她清醒后的态度很奇怪,什么也不说,似乎也并不恐惧。」 「我认为她在包庇加害者。」 「我也这么想。而什么样的情况下,一个受害者会毫不犹豫毫不恐惧的包庇加害者?」 梁彦翔清秀的脸凝重起来。「很显然,是因为她的身分出现了转换。」 「和我的推论一样。龚小恬,她在消失的一夜之间,发生了不明的转折,导致她从一个被害者,变成了知情者,甚至是加害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