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点悲凉的男音。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然后,听见彷彿能融化在风中的嗓音。「知道就好了……」 知道就……好了。知道就…… 她知道他知道,那句话不是说给他听,而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他们已分手了,她不是不知道。 所以,她不该因为他一时的亲暱举动而心动。 ※※※ 有很多人和事都意想不到,有很多人和事都脱离他的掌控……自她提出分手以后,他就有这种觉悟了。或许应该这样说,他不曾掌控任何人和事。 从头到尾都是他自以为是,自以为一切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从没想过她就是那位他打算连同祖宗十八代一同问候的伴娘── 或许他曾经有这样的臆测,可他始终不敢下判断,终究不住再三质疑自己向来敏锐的观察力。也许,他的自信、他的自傲早已被她过于明显的躲避行径磨清光了。 自她提出分手那天起,她封锁了他,不论是即时通、msn、xanga,总之所有她有使用的网络渠道都无一倖免,而她的手电…… 「你所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 老是打不通,种种跡象都在无言中透露她在隔离他,拒绝让他有机会走进她的世界、她的生活…… 她表现得够明白,不是闹脾气,不是在开他玩笑……这是沉默的拒绝。 这种拒绝比言语还要决绝,比她的背叛还要……能伤人。 他曾想过入侵她的电脑查看那个姦夫是谁,也曾想过去她上课的地方堵人,更曾想过去她的住处逮人──然后不顾一切抱她回家,把她囚禁在他的地方,要她眼里永远只能有他,要她再一次成为他的。 就算她心里有了别人,就算她不愿意也好,他也要让她成为他的── 她是他的。 她是他──她是── 他寧可玉石俱焚,把她彻底撕碎弄坏,也不要将她交给别人── 可是…… 万千想法在脑海浮动,驱使他进一步行动,可十指在键盘上滞留许久,才有所动作。 「啪」的一声,他合上了手提电脑,把它丢到床的一角去,捞抱过那隻顏色娘得要命的花茶犬倒卧在床上,任由绝望笼罩全身。 可是……她是他用心疼着的女孩。他不应该这样做,不应该。 绝望的闔上双目,他把脸半埋在柔软的床,放任各式各样不该有的报復想法淹没他的思绪,放任脑中的她把他折磨致死。 从那堆色狼手中救走她之后,由于她就在他怀内,所以他很容易就察觉到她的靠近,也隐约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赖。 她还是喜欢自己的。 顷刻间,全身的血液在奔腾,原先好不容易才压抑下去的那种近乎毁灭式的独佔欲再次浮现,并以惊人的速度掌控他的理智。 可这种不该有的蠢动连同难得復燃的信心再一次被她的话所击溃,被她用那种淡描轻风的口吻说出来的话所击溃。 「我们已分手了。」 她决绝的言词、平淡的嗓音在他耳边反覆播放,再三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我们已分手了。」 他知道……可他却悲哀的发现自个儿的眸光始终胶在那个就算不说话也能精神折磨他的女人身上。 如今她就站在他身旁,她穿着一袭白色抹胸连身裙,及至大腿一半的裙子上有着大小不一的同色印花,腰上的部份由多而密、歪歪斜斜的横皱褶所构成,近着左胸处有着一朵同样是皱褶而成的大花朵作点缀。乌黑的长发盘成蓬乱的发髻,一朵拳头般大的粉色花朵发饰精緻地插在右耳侧。 露肩背的紧身设计、有点凌乱的发髻配上她向来有点淡薄的表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着如波斯猫般傲慢慵懒的味儿,举手投足间流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风情。 今天的她很漂亮,也很吸引人。不过,已经与他无关了。 「这是什么相?承天傲,你都不望镜头是什么意思?」硬拉他和她当佈景版拍照的老哥查看了上一张拍的照片后,便跑来兴师问罪。 这么一来,所有人都往他这边看,包括他的大嫂,自然也包括站在他身旁的她。 看着那张经过妆点后显得精緻漂亮的娃娃脸,看着那双开始有意躲避他视线的眼睛,他淡然地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