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纸袋和一个超市塑胶袋。所以他才走来找她?不然,他怎会跑来找她? 在教堂外拍全体照时,他不是已经很清楚表达他对她的厌恶? 恍惚间,他冷绝的言词又在耳边响起。 「我不想看见你的脸,麻烦你远离我一点。」 他不想看见她的脸,现下想必是职责在身,他逼不得已之下才来找她。 思及此,她感到胸口又是一闷,没心情再去思考热牛奶的用途。 接着,他的嗓音又再响起,又是那种命令式的口吻。「拿稳。」 纵然有点不明所以,不过她还是听话的抓紧瓶身。「哦……」 一根吸管啪的一声插穿了瓶盖,不曾料想过他会突然这样做,她有点反应不及,傻眼看着多了根吸管的热牛奶。 不是打会儿晚宴要用的工具吗?还是那是他准备要喝?疑惑方自脑际弹出,他低沉欠温度的嗓音适时响起,间接证实她的臆测是错的。「喝了它。」 热牛奶是给她喝的?为什么?她搞不清楚状况,直觉开口发问:「为什么?」 「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即是什么意思?他是怕晚宴很晚才开席,所以先给她牛奶垫胃吗?在恬恬邀她作伴娘那天起,她瀏览了不少提及与伴娘工作相关的网站,里头有提及过当伴郎伴娘在晚宴会忙得不可开交,压根儿没多少时间坐在座位上吃东西。是不是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专程拿热牛奶给她? 想罢,心不住一暖。 垂下一双乌黑眼儿,她看着他漆亮的真皮鞋尖,两手捧着热牛奶瓶,低首啃着吸管啜饮了一小口牛奶,温暖的液体滑过舌根,入喉,带来的暖意彷能填满胸腔,烘暖心间。 胸口微微发烫,那种感觉教她眷恋也教她嚮往,也教她止不住又吸了几口。 欣欣姐在等自己,恬恬也在等着自己,她不应该再待在这里,她不是不知道,可在这一刻的她就是不想离去。 一小口的吸着吸着,在她细细嚐着那一点温暖时,他突然单膝脆了下来,吓得她动作一顿,下意认为他大概不是鞋带开了就是鞋带太松了,所以得蹲下来系鞋带。 不过那种距离和视线角度还是令她感到有点不自在,故她别开了眼,望向别处装作毫不在意的吸着牛奶。 暖流涌入喉头,流入心间,再跳到左足裸处……裙下的两腿还是泛凉的,唯独左足裸不然──噫?她下意循着左脚裸的方向看去,结果被她瞥见他一手握着她左足裸,另一手则摘下了那隻高跟鞋。 乍见这么惊心动魄的一幕,她吓了一大跳,险些被刚入喉头的牛奶呛到── 她惊恐的抽回左足,可那隻握着她足裸的大手用的力度很巧妙,既不会弄疼她,也让她挣脱不得。 「承天傲──你在做什么啦?!」她几乎是惊叫出声的,察觉到更多好奇的目光投过来,才红着脸压低声浪。 他没抬头看她,一手托着她的左足裸,另一手则握着她的前脚掌,边力道轻柔地旋动着,边冷冰冰的开腔。「帮你扭回去,你不是扭到脚吗?」 是这样没错,可是── 「那很脏啦--」要是弄脏了你那怎么办?求求你高抬贵手好不好──她寧愿由得脚扭断了也不要他这个样子帮她──她死命的抽回脚,羞窘万分的拒绝他的好意,可悲的是任她怎样抽也抽不回,她当下羞愤难分,不知如何是好。「承天傲──」 他仰目紧瞥了她一眼,冷淡地提醒:「别乱动。」 心里起了层层疙瘩,她有听话不乱动,可口头上不打算放弃。 「承天傲,这里有很多人……」她怯声道,声音小如蚊蚋,要不是他耳尖,他根本听不见她在唸什么来着。 「我看到。」他敷衍地答,那口吻乍听起来像是他正在做很平常不过的事,而大惊小怪的人反而是其他人般。 敏锐的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眸光越来越多,她霎时乱了方寸、手足无措,纵然她不可能清楚看见其他人正在用什么表情来看她,可是光是这样就已够她好受了。 「在这里做这种事不太好……」她极力压低声浪劝阻他,可他却置若罔闻,仍拿发顶向着她,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 朦胧的瞥见有些人开始驻足对他们指指点点,她心焦的欲抽回脚却怕会间接害他扭错位置,故她满面慌张的再度出言劝阻。「承天傲,那会很丢脸的──」 闻言,他动作一顿,原以为他终于把劝言听进去,岂料他却驀然抬眼,深眸凝睇了她担忧的眼脸一眼,便平淡地开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