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编出完美的藉口来推拒。「这……」 正值徬徨无助之时,眼睛下意瞄向那抹过往老是像堵坚固的围墙般为她遮风挡雨的高大身影,只是匆匆一瞥,却被其他人瞥见,还拿来作开玩笑的材料。 「小菱别盯着傲看了──没有伴郎帮伴娘挡酒这一套的──」 害她当场尷尬到不了,飞快地否认:「我没──」 那只是匆匆一瞥,根本不算是「盯」……可是一股热气却不争气选在这时升腾,冲上两颊,像是证实其他人所说的话似的。 「说没又面红?还是说小菱刚刚偷偷喝了酒,现下装佯不会喝的样子──」 救命……现下该怎么办才是?她强忍着逃走的衝动,继续作垂死挣扎。「我不是……我真的不会喝──」 「喝了后就会喝啦,妹妹乖,拿着吧──」有人逗她逗上癮,竟然像个金鱼叔叔似的把她当成是天真无知的女童来哄,说时,那杯酒又往她那边推去。 眼看着面前那隻逐渐逼近的杯子,那股欲落跑的衝动更是强烈,可基于职责所在,她只能待在原处,逼于无奈地松开了掌心里的柔滑布料,转而接过对方递来的杯子。 方取过杯子,起閧的男生们纷纷鼓掌叫嚣个不断。「喝吧、喝吧──」 双手捧着杯子,她螓首低垂,百感交杂的看着杯中物。这……现下骑虎难下,不喝也不行──死就死吧── 在她正打算豁出去置生死于度外之际,一条长臂毫无预警地自后方伸来,越过她的右肩,探向她捧着的杯子。 瞥见那紧抓着杯缘的修长五指,她呆了下,便侧首抬眼望向那条长臂的主人。 在充足的灯光底下,她看到一张有点模糊的脸容,纵然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可她能够清楚感觉到有两道锐利的目光投到她的脸上去,也能够清楚听见那把熟悉的低沉男音。「我来。」 有人眼见灌伴娘不成,心感不满,故合力呛承天傲来着。 「喂喂傲,你不会是打算帮伴娘挡吧──」 「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假借挡酒之名,行骗酒喝之实──」 那些人口中的不满,她有一句、没一句的听进耳内,由始至终她在意的都是…… 要是她不喝的话,那就得由他来喝…… 那些人刚提到他曾胃出事得住院……似乎是胃溃疡那些…… 那……要是这样子喝法,会不会一个不小心又胃溃疡?想到这,十指自发收紧抓牢酒杯,她看着那张被灯光柔化了的脸容,嚥下紧张的唾液,然后摇了摇首。 一丝错愕在那双闃黑的眼眸闪掠,不过很快便恢復平静,握着杯缘的五指无视她的拒绝使力往上拉,可她却像是偏要跟他作对似的把杯身抓得紧紧不肯放手。 她不配合的行径令他由原先的大惑不解转化成不耐,一双好看的剑眉蹙起了,他拒绝与她较劲,只是冷硬地溢出两个字,其霸气十足犹如高高在上的帝王般,有着笔墨难以形容的迫力。「放手。」 纵然如此,她还是没被对方所说服,毅然拒绝之馀,还把杯身抓得更紧。 「不放。」反正只是半杯而已,她应该喝到吧?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醉吧? 不曾料想到会遭到拒绝,一丝慍色爬上那张好看的俊容,子夜般的黑眸危险的瞇起,所迸出的锐芒几近可以在她的发顶刺上两个大窟窿。「你──」 「傲,人家小菱想自己喝,你怎么真是抢酒喝──」其中一名兄弟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故意出言调侃,火上加油。 纵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光是空气中那股不明寒流已够她裙下的双腿直发抖。 当她怯懦的打算别过头不再看他,并打算一口气乾了手上那杯酒物的时候,他猛然俯下身,带温的唇凑近她敏感的左耳,而太过专注在豁出去的她压根儿没察觉到他的靠近,直到带着浓重湿气的烫人吐息灌入耳中才发现,不过为时已晚了。 就在这短短一瞬,酥痒感儼如电流般流遍四肢百骸,教她不住打了个寒颤,肌肤上频频冒出的疙瘩连同身上的气力掉了个一地都是。 两腿有些少发软跡象,不过她还能勉强站稳,却拿不稳那隻骤显得有点重量的杯子──糟糕了! 在她担忧杯子会被打翻之际,一股强大的力量透过杯子传来,她方意识到发生何事,擒着杯缘的细长五指便把杯子连同她缠绕着杯身的十指带到她的左肩上方──?!她惊恐的循左肩上方看去,便瞥见杯子被稍稍挪高,那个不知何时出现在她左肩附近的冷峻侧脸主人在她错愕的目光底下三两口就把杯中物乾了。 这这这──现下的状况看起来像极了她在餵酒似的…… 酒入喉头的吞嚥声音过后,是掺杂着烫人气息的低磁男音。「谢谢。」 然他松开了手,留下那隻空杯子给她。 她又羞又愤,这这这……谢什么啦?那岂不是变相在说她在餵酒吗?! 「酷咧,果然是傲,这回由伴娘来餵酒,牡丹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