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禾是在偶然在一个小型的学校联合晚会遇见她的,那时的冯思一股劲的往舞台按着快门,比起数位相机,底片相机的快门要来得大声的多,转片更是会发出喀噠噠的过片声。 这在那时发出的声响算是相当大的,因为舞台上的歌手只是拿着一把吉他,她的曲目都是抒情安静的歌曲。 「希望今晚的月亮听的满意。接下来的歌曲……」 歌手轻软的嗓音,点燃了陈易禾的双眸,聚光灯划过冯思的侧脸,少年的心跳和快门都慢了拍。 「陈易禾!你不纪录在看什么!」 学长突然从身后往脑袋重重一拍,疼得他抱头痛蹲到地上,不停的揉着。 「这次的联合晚会攸关我们的毕业报告,你自告奋勇的接下纪录员就给我好好做!别跟在社团一样马马虎虎的!」 「知…知道了!」 眼眶含着泪,陈易禾拿起摄像机瞄准舞台上的歌手,她的声音不得不说真的很温柔,像是春季的樱花绽放,又如棉花般柔软,着实令人着迷。 陈易禾盯着镜头,萤幕上的女生,视线定格在某一处,他循着方向看去。 还没到达,台上的女生再次开口。 「……别再拍了,反正你也不给我看。」 轻声的对着麦克风说,脸上的笑容彷彿有些许的变化,不易察觉,他却像知道她在对着谁露出笑容。 「学长…这个女生是哪所学校的?」 「这个?」 「对……」 「a大音乐系的。」 「我们这次联合的学校有a大吗?」 「欸对欸!a大没有啊——」 「所以她不是以学生名义来的,那她到底是谁?」 学长拿着演出者名单,用原子笔圈出她的名字,顺着行列找,他咂了声舌。 「啊~她是来救场替补的,会场的工读,叫做白嘉。」 那一年,陈易禾以社团学长的身份认识了冯思,从她的视线里知道了属于她的白嘉。 冯思是好不容易才来读这所学校的,因为学校的距离和家里不近不远。 从家里来会有些久,但也不会太远,车程三个小时内,所以父母同意她在外面租屋子,不过条件是每个礼拜都要回去一次。 不过这样冯思就很开心了,她总是笑脸满怀的分享这件事。 「冯思你为什么总是掛着两台相机,而且还有一台是底片的,最近底片……越来越贵了。」 「没关係,这相机不常拍的。」 冯思说着就把那台底片放进包里,转头继续做着手里的事,陈易禾以为这是和她搭上话的机会,没想她连一眼都没朝自己望来。 冯思不常出现在社团课,陈易禾大概每半个月才会看到她一次,她总是低着头拨弄手里相机,一语不发。 陈易禾发现没有人能靠近冯思,那种疏离感由内而外,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尤其是自己。 或许是怕生,也或许是陈易禾表现出来的模样太过侵略性,他不懂,于是问了社团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好相处或是……很难说话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