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知不觉间,就成为维系着这片土地八方的纽带。” 我微微怔住了。 他说的这话,虽然并不是完全的现实,但却和我所知道的神力复苏,以及更久远的神族传说有相通之处。 那“素质”是什么?在我看来是灵魂之火的碎片。眼前之人,他的灵魂肯定留有某个神的灵魂印记。如今这遍布大地的所有人类,都是那些当年逃难而来的神族的弱小后代。 “真王在说服我的时候便说,要他情愿停下战争,必须要您在中间。那片缓冲地带,那白色山脉以南直到沙漠间的土地的主人如果是您,他便可以改变他的看法。”以撒摊手解释,“至于韦鲁斯,我相信真王的判断。正如他所说,刺客的立场从来并非基于某个人类或者人类的国家,既然您已经被刺客选中,说明您的立场就应当是刺客的立场。” 我有些茫然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打算,我现在仍然觉得他这一番话稍显荒谬。 这话是要将我至于一种境地——在中间当中立国,靠着男人的威望立足,成为一地之主,这种情况简直可笑。 “左右逢源,我也不过是另一个你父亲。在我离开后,一切不过又回归原点了。”我说。 “我生父所想所思还有他的觉悟和您有本质上的不同。”以撒说,“据我所知,刺客大师在北境充当的便是这样一个角色。而因为他在,西至不列颠尼亚,东至黑海东部,这一片北方地带形成的贸易使得罗马北境维持了近三十年的和平。虽不称繁荣,却也是伟大成就。这便是我所听说过的一个有力量者的现实案例。而您如果能争取这样的时间,在两河经过的平原,以及诞生了最初天父选民的地方,我们将会有一段时间构建一种秩序。” 我嘴角扯了扯:“哪种秩序?不会是,由你想象中的教义所构建的秩序吧?你想骑在罗马人的头上,还是要看看自己的军队和对方哪边更强。” “我想要的是那种即使形式上毁灭了,却依然能不朽的存在。”以撒并不生气,而是慢悠悠的说道,“有形的一切终将走向末路,因为肉体的存在总是带给人各种痛苦与诱惑。即使是罗马。而只要立足在这片土地,由此向八方传达真正的理想,那一定会将希望的种子留在这里。” 我伸手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已经很久没有被这种仿佛有病的理想主义式宣言攻击过大脑了,以至于乍然听到,我实在是慎得慌,甚至有些反胃。 那么他知道人类在宇宙浩瀚前的渺小吗?就连脚下的大地也总有一日会被吞噬,短暂如一瞬的岁月里,哪有什么是不朽的?思维闪现迅捷如电,转眼间就可以将宇宙的起源与终结回顾一遍,那在这一瞬,思想是不朽的吗? 我想着这些无边无际的东西,陡然升起一股失落感和虚无感。 不,我怎么会…… “我不知道为什么,夫人,我看到您时觉得您眼睛里多有倦怠之意。”以撒拿起一旁的蜡烛,朝我的方向推了推,“那就像是遭受了许多不知为何而来的苦难而遗留下来的麻木,那就像是深陷深渊被黑暗笼罩,再回到光明时却无法接受阳光的暗淡。” 我抿着嘴唇,嗤笑出声:“你想多了。你并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不要妄加揣测。” 以撒浑不在意:“您曾经或许为了生活而委曲求全,为了食物与栖身之所而顺从的躺在那些人为您建造的牢笼。如今,您肉体的需要已经得到满足,可心却还是空虚的。” 他的话让我不得不把视线移开,转而看向一旁。 空虚? 他说我空虚? “我不是一个喜欢听人用肉麻和自以为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