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决定送过来了?” 躺在地上的年轻人浑身微僵。 他尴尬的笑笑:“您,您在说什么……” “你这匕首我可是见过,看起来其貌不扬的,但是,”阿塞提斯翘起一条腿,又斜卧回榻上,“这是当年我送给巴尔瓦克的礼物。” 信使嘴角微动。 “我曾经送给过他一批军备。”阿塞提斯说,“这批东西,为了不被人认出是哪种制式的装备,都做了特殊处理。”他还不想留个通敌叛国罪的把柄,虽然他压根没通敌。 信使眼神微动,脸上的干笑收了回去。 阿塞提斯摆了摆手。 瑟琉斯拉了把椅子,然后把人提了起来,放到了椅子上。 “行吧。我承认,我预想到伊丹索亚尔会有动作,但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胆大包天。”阿塞提斯说,“我夫人怀着身孕他也不体谅一下……那么多人为’意外’,她现在在罗马真的还安好吗?” 阿塞提斯看了眼年轻人,蓦地站起身来,伸出一根手指,在信使脸上狠狠地搓了一下。 这么一搓,他发现居然蹭掉了点褐色的东西,露出底下偏白的皮肤。 “你叫什么?”阿塞提斯问。 “大人,我叫哈尔。”信使被搓的刺痛,嘶了一声,“您不是问我为什么又打算把信送来了吗?其实,其实是您夫人让我送的。” 什么? 阿塞提斯微微睁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他嘴角抽搐了一下,“伊扎克夫人让你送的信?” 哈尔连忙摇头反驳:“是您夫人!您夫人!是韦鲁斯夫人!” 默默旁听的瑟琉斯心里“咯噔”一声。 他看了眼阿塞提斯,觉得要完。 “你——…”张口欲言的元帅卡壳了。 “是这样的,原本…原本我就是来看看,看看您是不是来了耶路撒冷,没想着会被发现。”哈尔说,“夫人说。如果来的是别人,就赶紧回去。如果是韦鲁斯来了,就找机会把信交给他…一定要亲自给他。” “为什么?”阿塞提斯皱着眉。 “她说这样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就会相信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哈尔说。 “哦。”阿塞提斯面无表情。 哈尔看他不为所动,有点慌。 他是真的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的,不知道居然就引起他怀疑。 原本是借着送信的名义打探消息,尤其是有关阿基拉王和加利利王遭遇罗马人经历了什么,送信只是顺带。夫人说一直拦着不把信给韦鲁斯,韦鲁斯有自己的渠道,时间长了这些拦下来的信就没用了。如果这么交出去,之后再给他送消息也能混淆视听。 哈尔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有道理。 是的,他现在给夫人办事。夫人很厉害,她不是一般人。她有很强大的力量。连伊扎克大人也得听她的。那他也听她的,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吧? 阿塞提斯一动不动的坐着:“所以你是背着伊扎克给我送这些?因为把最新的信也取走会引起怀疑,就只拿了过期的?” 幸好他的人没有在这种一点也不私人的私人信使送的信里写什么不该写的。就连财务报告也只是大概提了一嘴。多是例行公事的流水账式报告。这种事,被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她说你不用担心。她没出事。反倒是你,她说以撒有价值进行谈判。但在谈判前得通知您一声,给您提个醒,怕您私底下做出不理智的事。比如派人潜入城里把他干掉之类的。” 阿塞提斯嘴角抽了抽。 …他确实这么想过,也试过。没成功就是了。 ———— 阿塞心态大概是,既信又不信,拧巴 昨天写的时候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今早又修了很久 因为阿塞这个人心思比较九曲十八弯…为了表现他的拧巴,我觉得我脑子也打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