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贲校尉朱籍受命带军队回到了预订的地点,唯度主将不见。 情况未变,依旧按照计划实施,成功的将呼浑王军与我军的主战场引导至鱼肠岭。之后,呼浑王果真多疑,并没有沿着莎木沟继续追击。 两军在鱼肠岭前的一片荒原游击数次,由朱籍带人成功将呼浑王手下的两员大将引入山坡阴面,从莎木沟处切断了两军的联系,最终将二人分别击杀于山坡的西北面和东面。 “这一定是伏击成功后睇通立刻写的,所以呼浑王若不败走,此时也当是被擒杀了。”皇帝看完,龙颜大悦。 此一战,大势已定。 果不其然,又是三日后,传回了呼浑王带着残余力量向北逃走的消息。 睇通手下一名叫崔颉的将领,带着人追出三百余里,劫掠了无数来不及逃走的匈奴家眷,将其主要活动的营帐尽数烧毁,其余人等皆充作奴籍,不日便将带到西域的互市上售卖。所得钱财,将尽数交于朝廷。 没有了可以回归的大帐与亲人,连平时活动的草场也被撅根火烧了个干净,北逃的最后一个匈奴王庭短时间内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 皇帝十分高兴,于德阳殿招待群臣,赏赐了军报上表功的几个将军的家眷财富绢帛。 隔日下朝后,杨震单独求见皇帝。 “陛下,臣有事要说。” “是你啊,进来吧。”皇帝招了招手。 杨震抬眼望去,看见屋内坐着的邓芝、谢阳、谢允等人,欲言又止。 “臣有事禀报,想要单独呈给陛下。”杨震不卑不亢的再次行礼。 “何事啊?”皇帝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谢阳看向杨震,看到对方脸上仿若下定决心的神情,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 皇帝看了谢阳一眼,对杨震道:“现在不是时候,你退下吧。” “是。臣会寻合适的时机再来的。”杨震躬身,而后倒着退走。 “这个杨伯起,总是神神秘秘的。”皇帝似是无奈。 “陛下,臣想起家中有一急事,想先行告退。”谢阳等了一会,才缓缓开口。 “不论有何事,也高不过陛下的事!”还未等皇帝开口,谢太傅率先呵斥。 谢阳面容僵硬:“是,是臣一时情急…”他又把手放了回去。 谢太傅呵斥完儿子,便把头扭了回来。 今日的“讲经论道授业”结束后,谢阳如蒙大赦,急匆匆的快步离去。 谢太傅在他身后不远,二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汉白玉石阶上,前者步履匆匆,后者略显迟缓。 “等等!”谢太傅喊。 谢阳僵硬的停住。 “别急着走,扶一扶你爹。”谢太傅说。 谢阳回身,提着衣摆重新爬上台阶,托住了父亲一只手。 二人亦步亦趋的走下楼梯,沉默在中间蔓延。 “元乘给我写信,说你这个作弟弟的懂得照顾兄长,而他却帮不上你什么忙,感十分羞愧。”他说。 “……兄长这是谦虚。”谢阳说。 “元敏,你向来是家里最机灵有主意的那个,”谢太傅说,“我年纪也不小了,闭眼估摸着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以后这个家,还是要靠你啊。” “父亲…不要这么说,您老会长命百岁。”谢阳回答。 谢太傅深深的看了他,长叹一口气,没再说话。 父子俩下了地面,终于走到了一门,亦步亦趋的继续前进。 郑众站在高处,目送着两个挨在一起的影子被其身后逐渐闭合的大门挡住。 ———— 汉朝篇要收尾了,处理完梁某就差不多 既然是汉朝联动,就想着尽量写的有华夏特色一点 中国封建制度最可怕的是儒家礼教,迅哥说满书都是吃人是没错的。因为就是要求人一出生,就必须在一条必死无疑的路上走下去,否则就是失败的人生,这就是逼人生不如死。 另 想起皇帝彻?脑子里都是他的香艳新闻,感觉这家伙发情期也比一般人长。 这种人都是天生精力比一般人旺盛,更富有激情,也更有几率能做成“一番大事”。尤其是世俗的功绩追逐往往和生物本能深深地联系,比如狗到地方撒尿圈地盘,是为了霸占更多的母狗和物资,总是想播种更多母狗——这一切都是为了更多的散播自己的基因。 情种倒是少见,一般这种人都具有哲学家气质,对世俗的东西看得更明白,而这与天生优秀皇帝所应更多具有的兽性本能是相悖的——这就像是黑塞在荒原狼中所写的,人是半神,或者是神分娩失败的产物,会因为这种相悖性质的互相抵触造成的分裂而感到痛苦,做人做狼都不痛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