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寸。” 宴倾僵着身子目送他起身朝着覃与那边走去,然后很快地融入二人对话,适才升腾起来的那簇火热瞬间被浇熄得彻底。 门当户对。 “你和宴倾说什么了?”覃与余光瞥见两人交谈后宴倾瞬间变成霜打的茄子,好奇地低声问了上前来的洪渊。 “一些忠告罢了。”洪渊一脸无辜。 洪致远看着两人说悄悄话,面上笑容越发和蔼:“行,那公事就谈到这里,你们年轻人自己说会话也好,我这个老东西还是去找其他老东西聊天吧。” “爸,一会儿吃完饭我自己回学校,你不用等我。”洪渊提醒道。 洪致远瞥他一眼,留下一个“儿大不中留”的眼神便离开了。 “事情谈妥了?”洪渊将酒搁在茶几上,坐到覃与所在的沙发扶手上,俯下身凑近她耳朵,“是不是该给我点报酬了?” 他的吐息带出点白葡萄酒的清甜,过分靡丽的声线好似一根羽毛轻柔搔过她耳廓,覃与不禁打了个哆嗦。 洪渊看着她裸露在外的两条细白胳膊,低笑了声:“冷?换个地方聊吧。” 覃与对上他那双眼,无奈起身,无视身后宴倾一直追随着的视线跟着洪渊离开。 宴倾面色难看地站起身来,手里的橙汁因为她过大的动作泼溅出来,好巧不巧溅在了来搭讪的男人西装外套上。 “诶,小美女,别慌着走啊!叔叔的衣服都被你弄脏了也不道声歉的吗?”男人早在宴倾跟着覃珏进门那一刻就盯上了这只过分漂亮的小蝴蝶,若非洪渊抢先一步,他可以更早一点过来搭讪。 宴倾还没迈出脚步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在心底情绪彻底迸发前迅速抽回了手,尽可能平和地看向眼前这个碍眼的油腻中年男:“对不起,我可以离开了吗?” 她再一次暗恨自己身份的卑微,心中想着的都是覃与过往轻描淡写替她解决掉此类麻烦的情景。 如果覃与在这儿,她一定会毫不客气地将这杯橙汁泼到这人脸上,然后招呼保安将人撵出去,冷淡淡地表示今后覃氏拒绝与之所在的企业往来。 可她不行。她只是一只寄人篱下靠着主人怜惜才活下来的流浪狗,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她能够招惹的对象。更何况,今天是覃奶奶生日,她不想在一众覃家往来的长辈面前做出任何失礼的事。 她只能忍耐。 近看宴倾越发能够体会到她自骨子里、眉眼间渗出的冷艳,即便这个身高确实有点压迫性了,但相对的,腿也长啊。 男人越发心痒地堆出笑容:“别这么紧张嘛,叔叔只是想和你说两句话。” 宴倾忍住想一拳揍到他脸上的冲动,轻呼了口气:“抱歉,我真的有事。” 说完动作敏捷地避开男人再次抓过来的手,一双长腿朝着覃与离开的方向追去。 寒着一张脸的男人目光沉沉地盯着宴倾背影,喃喃低语:“敬酒不吃吃罚酒。” 有注意到这边小冲突与男人交好的人上前来低声提醒:“跟在覃珏身后进来的,你别瞎折腾。” 男人笑了声:“能跟覃珏就能跟我,不就是钱吗?我又不是没有。反正陪一个也是陪,陪两个也是陪。” 来人很是不屑他这做派,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好言相劝:“不定是你想的那样,毕竟是育英的学生……” 男人不悦地打断他:“育英的学生怎么了?谁知道她是靠着什么进的育英,再说了,不趁着年轻多捞点,以后要是被抛弃了哭都来不及。” 说完自命潇洒地饮尽了手里的红酒,转身离开。 来人被恶心得不行,连忙离开这一股粪味儿的地方,回到自己的圈子。被人问起便简单地说了两人适才的对话。 几个人都被恶心得不行,其中一个倒是噙着笑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他还真是踢到铁板了。” 另几人不知缘由,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