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性地披上一贯淡定的面具站起身来,撑着发麻的手脚转向桌前喝水的覃与:“覃小姐。” 他既没说明为什么他这个时间还睡在她房里这种不合理的行为,也似乎并不打算坦诚主动握住她手这一举动背后的想法。他只是用那双没有情绪就显得格外平和的眼,静静地看着她,疏远礼貌地叫她一声“覃小姐”。 覃与觉得没意思极了,哪怕是当初的宋赟也没能像胥燃这样让她觉得没意思。尤其是,初见时她明明对他那么感兴趣,而今的这种落差越发让她觉得可惜。 如果只是赵女士的告诫远不足以让她对胥燃如此失望,更败坏她兴致的,其实是胥燃故意的“端着”。 宴倾也时不时会在她面前“端着”,但她的“端着”是一种变相的俏皮的撒娇,偶尔为之也是一种别样的情趣。可胥燃的“端着”,更像是一张只要长了眼都能看出来的僵硬的死沉的假面,只会让人索然无味避之不及。 他或许觉得这样强装淡定能够很好地掩盖他对她的那些想法,但实际上,这种程度的伪装在覃与看来和小学生没写作业告诉老师是被自家狗吃了一样拙劣可笑。 可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她已经对他没什么想法了。 “嗯,辛苦你了,早点回房休息吧。”覃与放下杯子,很配合地没有多问一句。 胥燃没等到她预期中的调侃短促地愣了一下,心里有种莫名的酸涩弥漫开来。 从床头走到门边足有七八秒,他的手明明都已经放到了门把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去。 身后的人仍旧没有出声,或许她甚至都没有分神看一看自己,他还在等什么呢? 胥燃深吸一口气,蓦地转过身,叁步并作两步上前紧紧抱住了覃与。 看消息看到一半的覃与被他突如其来地抱住,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连语气都显得冷淡:“你现在这样,是想做什么呢,胥燃?” “覃与,我喜欢你。”这样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本就看不见她的脸,可他仍旧逃避性地紧闭着眼,“我喜欢你!” 他不是没有听到她语气中的冷淡,也不是没有料想过他说出这话后她会如何嘲讽他,哪怕如今的这副场景早在这几天与她相处的过程中不断不断在他脑海中预演,他内心深处仍旧残存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希冀。 她之前对他表露过兴趣,说不定她会原谅他之前的种种冷漠抗拒呢? “我知道了,”疏离客套的话语从耳后传来,字字清晰地刺破了他仅存的那一丝侥幸,“你该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我知道了…… 没有挖苦讽刺,只有如此平淡的四个字,通知了他她的不在意,也一巴掌扇醒了他那点自以为是。 胥燃没有放手,反而抱得更紧:“覃与,我……” 此时此刻他还能说些什么?任何解释在她这冷淡回复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和他所遇到过的任何女生都不一样,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生在覃家这样的家庭中千娇万宠地长大,她从小接受的便是鲜花与爱意,像他这样一再视她作洪水猛兽般逃避,依她这样骄傲的性子怎么可能忍得了他轻飘飘的一句道歉就将之前种种翻篇呢? “对不起。”现在唯一能说的,大概也只有这叁个字吧。 胥燃缓缓将人放开,却被覃与一把抓住了手腕。 “只用嘴巴道歉是不是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