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覃与要出门覃父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城主府那边还没见着动静,你这个节骨眼出门恐怕不合适。” 因着昨晚的胡闹覃与这会儿都还没恢复精力,她唇上涂了一层提气色的脂膏,双手拢在袖子里懒散笑道:“再不去还愿菩萨该怪我不诚心了。” 这倒不是借口,毕竟原主在潇湘楼中再见到慕遥前就曾虔心去城东佛寺祈过愿,只不过后来见着慕遥又被诸多事情耽误,等到她来到如今,才终于有闲心去还愿。 覃父皱眉,还待再劝,话就被覃与率先截下了。 “父亲放心,我自不会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一切早就做好了布置。再说了,一味地躲避保不齐叫幕后那人狗急跳墙,做出些应付不及的事来,倒不如趁着这会儿他们被晾了两日的急切主动出击,引君入瓮。” 覃父语气仍旧沉重:“你当真有把握?” “东城门到寺庙一条道上我都布置好了人马,对方即使真要动手也绝不可能出动太多人,毕竟这些日子城中巡逻越发严密起来了。”最关键的是,她还有一位迟迟不愿意露面的高手在暗中保护盯梢。 覃父叹了口气,再叁叮嘱她小心行事后目送马车离开。 覃与靠在特意改良过的背垫上打了个哈欠。今日一行,除了她和覃父外,再无第叁个人知晓她的真实目的,就连随行的碧玺也以为她是真的为了还愿。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昨晚当她拒绝喝下那碗药时碧玺脸上的不可置信,她完全猜得到碧玺的内心活动,但她并不在意这个误会。对碧玺而言,她再不理智也是应该忠心的主子,哪怕很多行为无法理解,碧玺仍旧不会对她产生任何负面情绪,哪怕是埋怨。但慕遥就不同了。在碧玺看来,她这个主子做出的各种不合理行径皆是因为慕遥,一应怨恨不满自然而然就倾向了祸根慕遥,而且是成倍的。 嗯,有点脑残粉那味儿了。 覃与看了一眼今天格外沉默的碧玺,眼底掠过一丝笑意,而后闭上了眼。 碧玺毫无疑问会成为她身边最亲近的人,而慕遥为了达成目的也一定会想尽办法重新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好近水楼台先得月。但对他积累了如此多恶感和不满的碧玺,哪怕没办法明着给他使绊子,但仅仅只是对着慕遥和商槐语表现出两套完全不同的应对方式,恐怕就足够让慕遥心里起疙瘩。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双标那就完全是赤裸裸的鄙视了,是个正常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如今遭逢变故心境未定的慕遥呢? 剧情中以爱之名将宋玉致娶到手、让她叁年两胎在家做娇妻的男主,既如此钟情于折断爱人双翅、将其困于后宅的情节,想必也一定能很好地适应她给他安排的这条路吧。 车身陡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颠簸,伴随着马儿的嘶鸣以及外间车夫大喊出声的“敌袭”,覃与一手抓住栏杆固定身形,另只手迅速将失去平衡的碧玺拽住,目光如电地看向自窗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