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孙粲便觉得喉咙似火烧般难受,头也昏沉沉地发胀。 应冀素来早起惯了,故而醒得早,见她娥媚轻蹙,怏怏地靠在自己怀里,不由放轻了声音,“怎么了?时候还早,再睡会。” “今儿个不想出去了……身子不大爽利,许是昨天没注意吹了风,着凉了。”她才醒,声音有些哑,懒懒地,像是撒娇般。 应冀“嗯”了声,大手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后颈,力道不大,孙粲舒服地阖上眼,任由散落的鸦发盖住了脸。 “腰也疼,腰也要捏。”春笋似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莹白的腕子上布着或深或浅的印子,引得应冀眸色发暗,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亲,“还有哪里疼,一并都说出来。”他嘴上说着,手也慢慢往下移,隔着衣服覆在她的胸乳上道:“这疼吗?昨儿可没少吃呢!” 孙粲哪里想到他一大早会说这些话,一时间措手不及,微张着嘴望他,“青天白日的,你怎么……” 应冀微笑道:“我怎么了?六娘倒是告诉我呀。”他好笑地看着孙粲,将滑落的锦衾往上拉拉,他是故意的,孙粲看出他眼里的挑衅,也不知是不是昏了头,随即跨坐在他身上,手指慢慢划过他的唇懒声道:“你既然开口问我,何不自己解了扣子看看?” 她一向不吃亏,便是斗嘴也要争个高低。 “六娘啊六娘,你可真是……”应冀大笑,他本就是逗逗孙粲,倒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话,笑完他忽然严肃道:“若是别人这样激你,可不许好强!” “你这厮实在混账,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难道这话还是可以乱说的么?” 见她恼了,应冀忙道:“是我魔障了,我也是怕有心人激你……也是,与你来往之人皆是清贵士族,哪里会说这浑话。” 孙粲抿了抿嘴,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我……我虽与那些人来往,可到头来还不是那个……你了吗?我其实……其实你说这些浑话倒也无妨……左右你我是夫妻……啊呀,你这厮实在讨人厌,不与你说了。” 应冀听得云里雾里,愣愣道:“是了,我突然想起来,昨晚上你说要送我木枝……好好的送我木枝做什么?” 他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成有什么习俗?还是说这木枝能用来辟邪的? 孙粲啐道:“我看外头说得没错,你就是个痴子!” 闻言,他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外头有婢子禀报道是应皇后派人邀她入宫赏景。 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