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冀酒醒得也差不多了,叹气道:“走吧,咱们回去。” 现在和应仲,是真的撕破脸了。 “我不想再住这了,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孙粲拉着他的衣角,“我们回国公府吧,我真的不想再这住了。” 应冀当然也想走,只是他们前脚才回来,后脚又走了…… “要不了多久我便要走了,很快的,到时你回孙家都无事。”只是现在还不可以。 “那现在呢?我还要继续住在这,我还得防着应仲再发疯过来……对吗?”她甩开应冀的手,刚才摔着的伤口又出了血,“你口口声声说护我护我,可你究竟护到哪去了?若是你阿耶没来怎么办,你醉糊涂了没醒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真出事了,我——我真的没脸活了。” 应冀厉声打断,“什么没脸,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好的事。你是我的妻子,这是无论怎样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要你心里有我,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不要你。” “哈,你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呢?你们男人最看重清白,清白没了……不就不干净了么?” “清白不过是给别人看的,我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讲儒学,重儒家的。” 尤其是应冀。 “我早和你说了,你那大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前就直溜溜地盯着我,现在——我就问你,这事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只交给我便是,现在咱们回院子成吗?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这事儿决不能闹大,否则伤敌一百,自损八千——让人知道误会了,你的名声怎么办?”应冀冷静地拉过她的手,“现在首要的就是回去。六娘? 你只需回去泡泡热水,安心睡一觉,把所有事交给我。” “我……”孙粲张了张嘴,终是泄气道:“好吧,我听你的话便是了。” 事后应桓命人送了好些东西给她,甚至拨了几个有力的下人给她,直说以后是浣竹轩的人,要怎么都由他们夫妻说了算。 日子一天天过去,府里的下人也忙着准备年事,祭祖用的器物也准备齐全。 其实按理说,应家祭祖该是回祖宅那去的,只是因为那路远不便,且大多族人都已不在那的缘故,所以便在丞相府准备。 各个庄子也上贡年例,有的是山里才有的干货,还很新鲜。应桓命人将些果子分了,每房一筐,又有宫里赐的什么绫罗绸缎,也是各房均分。 因为是大房的裴郡主管家,故而准备年事的任务也交由了她去管。孙粲乐得清闲,终日抚琴焚香,临帖作画。 一日,绣诗见院门口站着个眼生的婢子,见着了她,随即眉开眼笑道:“见过绣诗姐姐!我是大房的丫鬟,给二夫人送东西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