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许久未见,梁宜将那件衣服挂在卧室很显眼的位置,她总喜欢攥着衣物左胸的布料,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刺绣。 她依旧时常发呆,像从前一样想着顾曾迎,但一切似乎都变了,她开始不可控制的从顾曾迎想到余期,又每次都以那句“你真是懂得伤人心”结尾,心间的空虚感仿佛又被无限放大。 梁宜不会处理任何感情上的问题,从小被母亲过强的控制欲包围,她没有产生过任何独立情感,或者说是一直自我压抑着。 小时候是母亲全天候的陪伴,中学时连朋友都是安排妥当的优秀学生。所以梁宜特别幼稚,她上了大学后,以一种极为叛逆的姿态,整日泡在酒吧里。 但也是那时候她遇见了第一个自己选择的朋友——付云里。那个女孩总是在凌晨的时候,将梁宜从各种形形色色的男人手中抢救出来,一边骂她,一边拖着她去酒店。 大学四年,梁宜有多少晚没回寝室,付云里就带着她住了多少晚酒店。 梁宜郁闷无比,理所当然地约她喝酒,不过地点是付云里家。 “不能去你那,偏要来我这?”付云里举着酒杯,浅抿了一口,眯着眼睛看梁宜。 梁宜猛灌了一大口,脸上已经浮现红晕,大着舌头道:“不行,我妈会去突击检查,看到我喝酒,就完了。” “我靠,”付云里一口喝干净杯子里的酒,义愤填膺道:“你都多大了还搞这一套,连酒都不让喝啊。” 梁宜将酒杯放在茶几上,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叹气,付云里挤在她身边坐着,“咋啦,怎么不喝了?” 梁宜咽了咽口水,仰着头不语,良久才道:“我想他。” 付云里一愣,随后缓缓将脑袋靠在她肩上,“想呗,人没有人想才可悲呢。”她叹息一声,又道:“梁梁,要不你继续追吧。” 感受到梁宜肩膀小幅度地动了一下,付云里抬起头,声音染上了笑意,“喜欢就追,你妈妈不也很喜欢他吗?再者说,顾曾迎确实难追了些,不过追上了肯定对你超级好。” 梁宜怔住,因为酒精而晕乎乎的脑袋逐渐清醒过来,她神色迷茫了一瞬,冷不丁地问:“谁?” 付云里疑惑地眨眨眼,声音带着些不太确定,“顾曾迎?” “……” 梁宜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是他。”她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发颤,隐隐藏着激动。 付云里更加疑惑,“不是他会是谁?” 梁宜眼睛明亮地看着付云里,脸上酒精作用的红晕褪去,反而升起了很不正常的潮红,她说话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