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友善的视线,逕自揽着人进门。 赖天峖知道楼书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因为隔着衣服就能感觉到,可儘管如此,楼书寧却也配合着没有挣动。但门一带上,楼书寧立刻跳开好几步,但却又像是被惊得震了下身子,衝回来死死捏着赖天峖的手。 感觉到楼书寧指尖的凉意,赖天峖不客气地笑了,「楼书寧,你真是我的贵人,虽然我不明白你现在的举动有什么重大涵义。」 「…………我头晕,你借我扶一下。」 「头晕还能一口气跑到三楼来,真是不简单。」 「我跑完才晕不行吗?我要拿我的平安符。」 「关于这一点,」赖天峖拉着他的手,领他到客厅沙发坐下,「你既然头晕,就先 休息片刻,然后再说。」 楼书寧防备地望着他,「你打什么算盘?我现在没时间陪你抬槓,现在店里只有诗涵和几位常客帮忙顾,平安符拿一拿我得回去收拾。」 赖天峖点头表示理解,并且笑得友善极了,「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呢,因为我被坏傢伙缠上了,他就站在门口,刚好你来,我就想说,噯呀阿寧英明神武,必然会救我,所以……虽然我没有看见你的平安符,迫于无奈,也只好骗你上来。」 楼书寧的表情扭曲了下,「你欠人家桃花债还是仙人跳人家?」 「其实是他对我一见钟情,想要以身相许,无奈我早已心有所属。」 耳闻心有所属四字,楼书寧再次露出「自己干嘛要多管间事」却又不得不为的痛苦表情,「我早跟你说过学长有喜欢的人了,你看开一点。」他安慰道:「别因为心情不好就跟朋友吵架,之后去跟人家和好。」 「那个人不是我的朋友。」赖天峖皱紧眉,接着举起被握住的手,「好了我道歉,对不起骗了你,请问可以放手吗?」 楼书寧拉着他的手文风不动,说:「赖天峖你骗了我,你得补偿我。」 「怎么补偿?以身相许?」赖天峖讽道。 楼书寧忍耐着没有发作,只是接着说:「你有没有佛珠或者平安符,有效的那种。」 「有没有效是什么意思?」赖天峖用空着的手,自衣领下勾出一截红丝线,「你乱说话小心被神明打屁股。」由于这时楼书寧投来的视线实在太直太露骨,赖天峖被看得颈背一毛,连忙把丝线藏回衣领下,瞪向他,「别乱看,这是我的。」 「借我一下,可以吗?」 「你有没有搞错,平安符没有在借人的。」 「一天、不,一小时就好。」 「不借。楼书寧,你到底怎样?你的平安符掉了,找时间再去求一个就好,要借别人的也太瞎了吧。」 楼书寧没有回答,只是突然间浑身一颤,看向自己的左肩,又看向赖天峖的脖子,接着,咬牙凑上去。 当楼书寧搂上来时,发凉的指尖擦过赖天峖后颈,让他打了个寒颤,然后他被一手勾脖子一手环腰的紧密姿势用力抱住。赖天峖第一个念头是「楼书寧好凉」,第二个念头是「楼书寧发神经了」。 但赖天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发现楼书寧轻轻的在颤抖。 「你真的不太对劲。」他抬手在楼书寧的背上轻拍两下,对方的身子发凉,但他手掌下的衣物触感却有些潮湿,「喂,你在冒冷汗,到底哪边不舒服?到底有没有去看医生?」楼书寧没有回答,只是抱得更紧。 赖天峖叹气之后不再说话。楼书寧的力道紧得有些疼,他想,他许久没有这么被拥抱过了,而这样的力道似乎舒缓了男人来访带给他的愤怒与受伤。 不知过了多久,楼书寧终于抬起埋在赖天峖肩上的头,唸了一声「走了」,才拉开自己和赖天峖的距离。 而赖天峖的手却在这时抓上楼书寧的衣襟,「解释。」楼书寧的脸因为这句话快速发红,他闪躲着赖天峖的视线没有吱声,所以赖天峖加大手劲,冷淡地说:「你性骚扰,没有解释?」 霎时楼书寧瞪向他,拔高音调,语尾还差点破音,「性骚扰?!」 「我是同志,我喜欢男人,你是男人,你吃我豆腐。解释。」 楼书寧觉得这样的理论有哪里奇怪,可是他一时间想不到该如何反驳,而且似乎真的是自己理亏,所以他吱唔其词地解释:「因为有东西搭了我的肩膀……」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