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边、边伯贤是吧?」那个警官看着他,有些拧眉的问道。 「我想,你必须跟我说说,你比死者……呃,金、金钟大还要矮,看上去还要瘦弱。」他缓缓的走近他,带着一些怀疑。「是怎么将他塞进桶子里,又流放到江边的?嗯?」 伯贤咬着唇,没有说话。「你办案怎么这么囉唆?」 那警官笑了笑,「好、好。」说完又拍拍他的肩膀。 「……是我做的。」暻秀站了起来,推开椅子的声音如此刺耳,他覷了我一眼,我却垂眸,并不看他。 警官很显然的不相信他的话,他比伯贤看上去还要瘦弱,完全不可能是将钟大塞入桶子里的元兇。 「是……是我们十一个人做的。」我掩着脸,难过的将手指插入棕发中,发了疯的突然哭了起来,「我们都是兇手……」 阿,忘了说,是梦里的我这样说。 我恍惚的起了身,天还未亮,窗帘微微敞着,迎来了这个无尽的早晨。走出房门前,我睨了一眼kai抱的死紧的那个枕头,有些觉得可笑。 钟大死后,kai每天都是这样过的。他总抱着他留下的衣物、枕头、棉被,才能安稳入睡。 我进入浴室,将自己有些疲倦的脸庞擦拭了一遍,又用自己的手掌抹了抹镜面,「有些脏了呢。」我呢喃着。 回眸,我瞧着那个独立的透明浴间,眉头又不自觉的拧了起来,「贱货。」依稀还能听见钟大当时的呻吟,那是多么的令人…… 愤恨? 我在愤恨什么呢。 「……和tao、kai都搞上了……金钟大,你还真是厉害阿。」心中所想的是那时听见他们的声音,而我当时没有闯入、没有生气、没有什么表情。 只是在这个位置,于心底嘲讽了一回。 推开了门,我看见了tao的疲态,本来他就有天生的黑眼圈,现在看上去,更加深刻了。「……早。」他抬眸,看了看我后道。 我也回应着,「怎么那么早?」tao正想走入浴室,当我一说道,他却停下脚步,「……睡不着。」 我目送着他的背影进入,又走到客厅开了电视,「……sm娱乐公佈大势男子团体exo已故团员金钟大预留遗书,原为自杀的案情出现重大转折。」我盯着电视台下方的标题,正努力咀嚼着,却进入了主题。 报导还进行着,我看见了钟大好看的笔跡出现在萤幕上,遗书是我们发现的,就放置在给我们的遗书旁。 一封给父母、一封给公司。 而公司对于钟大的识大体很满意,给公司的那封遗书完全符合公司的心态,他亲笔写着自己因为忧鬱症而自杀,没有任何不妥。 但是,现在警方重啟调查,怀疑是他杀,而加深了钟大死亡的迷雾。 晚些,我们聚在长桌上吃着早餐,没有人说话,气氛死寂的比钟大在世时还要阴森。「……等等警方传唤我们过去。」我开口,这是刚刚经纪人哥哥跟我说的。 闻言,kris问道:「警方开始怀疑我们了吗?」我看着他,昔日注重形象的他渐渐变的狼狈,鬍渣已许多天没有整理,「……他只是叫我们过去。」我回道。 「我们都对自己不坦承了。」灿烈说着,还有一口三明治在嘴里,「怎么对别人坦承?」 他问着,面上毫无表情,不知道是麻痹还是怎样的,最近他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只有吃饭时才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