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 走廊里再度恢复了安静,安静到可以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清冽的男性气息和橙子的香甜味混在一起,天生一对羡煞旁人的两人双双一顿,默契十足的各自后退一步。 沈潇潇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傅斯尧转身,状似不经意的扯了扯领口。 半晌,沈潇潇才抬起头,仔细打量着男人的背影。和一年多前相比,傅斯尧的头发长了点,皮肤也白了,好像连通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少了几分凛冽,多了几分贵气,倒是和多年前那个张扬不羁的少年有些相似。 傅斯尧转身的瞬间,沈潇潇忙不迭的低下头。 许久未见,重逢就是这么尴尬的局面,虽说是两人生生作出来的。可戏演完了,尴尬的气氛却仿佛凝固了。 沈潇潇平日里和小姐妹叽叽喳喳,可眼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傅斯尧也不是话多的人。 好一会儿,还是傅斯尧先开了口:“还要不要回去?” 他问的,自然是还要不要回去给简宁过生日。被这么一闹,沈潇潇哪里还有继续趴体的兴致,摇摇头,“不了,我想回家。” 傅斯尧点头,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出了夜笙。 陈扬已经等在车里,见傅斯尧和沈潇潇出来,连忙下去拉车门。沈潇潇低头钻进车里,车门被关上,空间瞬间变得狭窄逼仄起来。 沈潇潇认识傅斯尧的时候,只有五岁。那会儿,小姑娘像个小尾巴一样,整天跟在傅斯尧身后喊“哥哥”。哥哥喊了十几年,从本质上来讲,沈潇潇是有一点怕傅斯尧的。 这是一种长年累月形成的本能,与其他无关。 更何况,傅斯尧似乎发现了她朋友圈里的小秘密,辛苦草了两年的“与世无争小仙女”形象疑似穿帮。 理亏的人,好像连装纸老虎的底气都有些不足。 沈潇潇有点丧气。 可是,有个名人曾经说过,两口子之间的问题,没有什么是睡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睡一觉。 车里的灯光偏暗,沈潇潇假惺惺的打了个哈欠,决定睡觉。 傅斯尧转头去看的时候,沈潇潇已经倚着车窗,阖上了眼睛。微黄的顶灯照下来,小姑娘巴掌大的一张脸凝白,又长又翘的睫毛像把小刷子一样,在眼下扫出一片阴翳。 小丫头不闹腾的时候,还是挺乖的。 傅斯尧抬手,关掉了顶灯。 从夜笙回星湖湾,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沈潇潇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车窗外的景象已经全部暗了下来,外面黑黢黢的。她眯了眯眼,身侧的男人正专注的看着电脑,屏幕上是一页又一页的预测模型。沈潇潇看不太懂,但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美.色。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沈潇潇现在有了深刻的领悟。傅斯尧的这张脸,长得太好,也难怪简宁说,当初婚讯传出的时候,碎了云城大半名媛的心。 这么好看的男人,没吃到,看看也好。 车子里的温度太舒适,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再度席卷来,沈潇潇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好像都张开了,没经住诱惑,又睡了过去。 身边的呼吸声渐渐均匀,傅斯尧才慢慢转过头。他在iar(国际空中救援队)多年,对呼吸的声音格外敏感。沈潇潇刚才醒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看着身边毫不设防呼呼大睡的姑娘,男人的唇角不自觉的牵起一点笑。 “夜笙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傅斯尧的视线又落回电脑屏幕,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已经按傅总您的要求投诉了。理由是‘新来的,不懂事’,投诉人傅斯尧。夜笙那边刚刚来了反馈,已经将经理免职了。”陈扬一板一眼的回答,内心却很魔幻。 这还是他认识的傅总么?留了自己的大名,明摆着仗势欺人就算了,还非得强调投诉理由必须是“新来的,不懂事”,就因为刚才太太被呵斥是“新来的,不懂事”? 傅斯尧轻恩一声,点点头,“从哪跌倒了,就在哪埋了,挺好。” 陈扬:…… 一缕碎发黏在脸颊边,沈潇潇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歪着脖子用肩膀去蹭。 见状,傅斯尧侧过身子,伸手想去帮她把碎发拨开。指尖甫一触到细腻的脸颊,沈潇潇脑袋一歪,直接靠在了他的颈边。 “恩……”脸颊边的触感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不像刚才那样冷冰冰硬邦邦,沈潇潇舒服的嘤咛了一声,然后拱了拱脑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 丸子揪揪蹭着下颌,颈窝处是颗毛茸茸的脑袋,难怪刚才沈潇潇觉得痒,傅斯尧现在也觉得痒。 傅斯尧伸手去推沈潇潇的脑袋,小姑娘却十分不满意的哼哼了两声,然后手脚并用的扒了上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