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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相信你


    一顿庆生饭以老张喝醉酒结束,唐迎乐费尽唇舌又忍痛答应加钱付洗车费,才终于说服计程车司机,把对着夜空唱歌唱到破音的人塞进后座。偏偏老张醉眼昏花,也不知是把他看成了谁,一上车就抱着他鬼哭狼嚎,凄凄切切地唱出一句经典情歌。

    「我和你吻别——」

    我靠!

    唐迎乐一掌摀住老张的口鼻,手法之兇残,差点闷死对方。他在老司机一脸看gay的目光下,拉起尷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随口瞎掰,「同事跟老婆吵架,喝醉酒就认不清人,真不好意思。」

    老司机恍然大悟表示懂。

    老张挣扎地扒下唐迎乐的手,在他的肩上痛哭流涕,「呜呜呜,我老婆真的叫王祖贤。」

    「是是是。」唐迎乐也秒懂。

    脑补中的老婆嘛,克里斯.汉沃斯还是他的萤幕老公……之一呢。

    而前面的老司机更懂,并得意洋洋地在胸前比了个大波,说:「偶老婆是杨思敏喔,演金瓶梅的那个,嘿嘿,少年仔你勒?拎(你们)这个年纪欸年轻人喔,肯定都喜欢日本妹啦,瞎密(什么)波多野结衣啦,三上悠亚啦,哇咙灾(我都知道)。」

    「……」

    不!他都不喜欢!他只喜欢大肌肌!

    可恶,两个死直男何苦为难他这个拒绝出柜的小gay?

    好不容易把醉鬼送回家,又熬过老司机忆当年的滔滔不绝,他乘着夜色回到公寓,才松下紧绷一路的神经,掏出手机看了下。难得今天没收到莫笙的简讯,也没有那些出乎预料的巧遇,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此时,鸚鵡正窝在吊灯上呼呼大睡,挺着肚皮胖嘟嘟的模样很可爱,他仰头痴痴地望了一会,于脑补中勾勒出一幅小鸟依人啾啾叫的主宠合乐图,劳累一天的心就瞬间痊癒了。

    当然,这个前提是——小鸟不会开口就喊巨根。

    稍微满足过养萌宠的乐趣后,他就先去洗了个澡,然后顶着半乾的头发轻手轻脚地回到书房,打算趁着记忆犹新将今天的发现写下来。

    从钟正曾经往返何簫的坟墓来看,可以推测出他基于某个缘故怀疑何簫是无辜的,便一直在暗中调查。而连环姦杀案是在去年十月中结案,十一月底原大队长升职调任,钟荣光被调来市刑大,俩父子的关係就开始下降。

    钟荣光,即钟父,虽然也是从刑事侦查干起,但二十年前就为了照顾妻小申请调任交通大队,几年前升上大队长,去年年底又忽然被调来刑警大队,时间如此凑巧,这之间是否有什么关联?钟正又是为何跟钟父闹翻,以至于影响到工作状态?

    四个月前,也就是今年四月,钟正回到湾潭山发生意外摔车,钟父忧极而怒可以理解,但父子两人为何又吵到关係决裂?

    ——钟正原本很敬爱父亲,甚至引以为傲。

    ——钟正搬出家里,封锁父亲电话,与亲友疏离。

    ——钟父说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摸摸在干些什么?」、「人要往前看,别总想着过去的事。」

    他笔锋一顿。

    难道……钟父早就知道钟正在私下调查连环姦杀案?

    钟正的社交状态过于乾净,又会是在顾虑什么?还是找到了什么,才如此提防?

    这样的话,意外真的是意外吗?

    一连串的问题列举下来,等回过神,他才发现自己写了满满关于钟正的事,从家庭到工作的经歷与变化,有如一段心理侧写模拟出钟正的生平,当然其中还有不少讯息不足的缺漏。

    「哇塞,这是我写的?」唐迎乐讶异地看着笔记。

    他的大学专业是电子工程,从来没有修过心理学相关的课程,唯一进行过的推理活动也只是看爽文流的侦探小说,却没想到他也有剖析一个人内心的时候,大概这就跟阴阳眼一样,也是这具身体的技能吧。

    甩了甩写痠的手,也不记得自己写日记的习惯是从何时养起的,似乎是两年前的养病期间,他为了尽快恢復一度缺氧的脑袋,才亲手写下每日发生的事,而后就渐渐成了习惯,一有需要记忆或思考的东西时就写下来。

    他伸了个懒腰,起来活动一下筋骨,又瞥了眼黯淡的手机,才坐回去。

    有关钟正的事先告一段落,他翻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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