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鬼门关徘徊了趟,精力不敷使用,唐迎乐没能蹦跳多久,便又委靡了起来,才在房里陪莫笙打坐一会就开始昏昏欲睡,坐也坐不直,只想躺着耍废。 莫笙运完几个周天,抹掉额上的毛汗,见他已经歪着头快倒在地板上,便赶紧将人扶住,「回床上睡吧。」 「唔。」唐迎乐意识正模糊,便毫无防备地与莫笙一同倒在床上。他蹭了蹭软绵绵的枕头,往温暖的怀抱窝过去,就沉沉地闭上眼。 几秒后,双眼猛然睁开,对着睡在一旁的男人万分震惊。 就这样? 第一次同床共枕就这样? 一对才度过劫难的小情侣上了床,难道不该是先一番搂搂抱抱、亲亲哄哄,然后帮忙互舔伤口,舔完伤口再顺便舔点别的什么吗? 可是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盖棉被,纯睡觉! 说好的小黄文呢? 难道没有鬼畜情节作者就设计不出个什么屁来了吗? 儘管他还有点「自己不是钟正」的心结在,但不等于莫笙就能不做点什么啊,身为一部跳崖都能打炮的耽美文主角攻,有男朋友在怀,怎么还能睡得这么心如止水?就算是受伤了,但又没伤到…… 慢着! 他脸色一变。 昨晚打架,应该没有打到不该打的地方吧? 「又在乱想什么?」 失笑的低哑嗓音拂过耳膜,乱入颅内逐渐细节化的翩翩浮想,唐迎乐不由目光一凛,脱口就说:「在想你的ㄐ(注音:发音同鸡)……」 莫笙瞳孔一震,「什么?」 「……你的根基。」恨自己口脑太协调,唐迎乐努力hold住差点从眼眶喷出的脑中黄水,硬着头皮凹下去,「马老师说傀儡术有损根基,我担心你。」 莫笙神情古怪地瞧向他的头顶,嘴角似勾非勾,而后敛起略为失控的脸皮,低咳道:「我没事,倒是你,天眼的情况如何?还有没有失控?」 被这么一问,唐迎乐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什么,「好像比较稳定了?今天都还没看到那些线……啊,说到这。」 他想起昨晚的发现,「我昨晚天眼失控时,看见我们两个之间也连着一条线,那条线很特别,会发光,不知道是什么。」 「连着线?会发光?」莫笙讶异地想了想,「我也不知道。」 唐迎乐本来也没期望能得到解答,应了一声就把这事放到一边,却见莫笙似乎有些落寞,便问:「你怎么啦?」 莫笙摇了摇头,目光往下,落在唐迎乐被衣领半掩的脖子。一夜过去,原先的掐痕变得更深了,彷彿是渗入肌肤里的浓墨,怎样也擦不去。他抬手想去轻抚那痕跡,却在指尖即将碰触的那一刻,轻颤地收回。 唐迎乐见他又闷着心事,便在棉被里轻踢一脚,死缠烂打地追问:「怎么了?」 眼底的雾气略散,莫笙无奈地扬起唇角,顺势将那隻调皮的脚丫子勾进自己的小腿间,低声说:「我只是在想,从小我就读书特别好,修行上也颇具天赋,师父一直夸我是可造之材,下山后,我以为自己学有所成,即便不是顶尖的佼佼者,也应当没有能难倒我的地方,但谁知道……」 他苦笑了下,「别说替我哥报仇,我连你都保护不了,甚至也没能帮你解决问题,我……」 自暴自弃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住。 唐迎乐揪住莫笙的衣领,凭着一股脑的衝动贴上对方的唇,不想再听见那张嘴又吐出多少令他心疼却不知如何安慰的话。 而他也确实成功教莫笙愣住了。 但衝动过后,便是一片空白,唐迎乐闭着眼,紧张得在心里各种靠夭,并拼命翻阅颅内小黄文,试图找出所有霸气堵嘴的后续发展一二三。 比如:是应该要效法这一段——「轻轻张开柔嫩的唇瓣,用丁香小舌轻舔对方如火焰般炙热的唇,发出被烫到却又不捨离去的惊颤嚶嚀」呢? 还是——「张开如小兔子般纯真又羞怯的水润双眼,因一个无措的下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