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任何可能,任何不可思议的答案,都有可能是这个秘密的真相。 当务之急,是得先把安卓找回来,直觉告诉我,他人在台湾北部,唯一能帮我的人,是曾经和他情同兄弟的阿温。 会想到阿温,纯粹是因为安卓和阿温认识那么多年,我认为他一定有对他透露过什么。 只是,当日我决然离去时,从没想过会那么快再见面,眼下我喃喃问自己,准备好了吗?心里乱糟糟的,没个答案,只好拼命做心理建设。 对着镜子画上安卓教我的摇滚烟燻妆,告诉自己,离开将近两年的时光,心不可能还痛着,对阿温也应该没有任何感觉,再次见面,我一定能安然以朋友的身份出现,而他对于结了婚的我,势必也已心死,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火花,很安全。 我先将班班带回台中,妈见到我和班班突然出现在家门口时吓了一跳,但她什么也没问,默默地牵着班班的手到屋里吃点心。 隔日,我隻身一人北上,当我站在阿温的豪华大厦前,整个人都还是恍惚的。 这一切,是如此不实在,像梦一样。 不,我做梦也想不到,会再回到这里,我们最初开始的地方。 警卫没有换人,他还记得我是谁,很轻易就放我进来。我在阿温家门口踌躇很久,才伸手按了电铃。 半晌,门后出现脚步声,有些沉重,但一听就知道是阿温,他走路向来缓慢而带点优雅的拖拉。 门锁喀啦地被人转开,门后就是阿温。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腿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应该认不出我来吧。 为了掩饰自己,我画了很浓的烟燻妆,一身英式摇滚装扮,和以前的我有很大的不同。 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 「你?」阿温乍见我的神情果然如见到陌生人。 他的发丝有些凌乱还滴着水,上身随便披了条大浴巾,幽幽的沐浴乳香不经意窜入鼻际,让我有点失神。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他应该正在盥洗。 「我」一开口,才发现自己什么开场白也没准备,除了我字之外,竟吐不出像样的话来。 阿温仍维持同样的姿势瞅着我看,面容冷酷而憔悴,蓝眸忧鬱更甚,一点温暖也没有,他整个人若是不动,看起来就像一尊临摹极为相似却毫无生气的蜡像。 就在他的眸色像被灌入灵魂般几乎要活过来时,身后传出了女人的声音。 「慕言,是谁啊?」 女人的脸蛋从阿温身后晃出来,我怔住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