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何目的,爱也好利益也罢,那些都不重要。是以,撒娇、吃醋、耍赖、欲擒故纵等等这种带有个人主观情绪的东西也就像过眼云烟一样在他心底留不下一丁点印象。林惊墨这句话,他便单纯地分析为她对狗仔拍到的那件事不满,至于原因,他没经验,也就无法联想。 他只能耐着性子道:“那天我跟她没发生什么事,以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 至于更深的,譬如杨柳倾跟他没有男女之间的关系,他没说,毕竟视频他看过,当晚他们确实有过亲密,这是无可反驳的事实,没有关系还如此,那就又要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林惊墨听他说完,淡笑着:“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个,两个月后,我未必会答应你。” 程耀司的心沉下去,他愿意给她两个月时间,不是为了到时候听她说拒绝。 “为什么?你不喜欢天与,在他身边也并不安稳。” 她想要的一切,天与能给的,他都能给,还会给她更多。 林惊墨继续笑:“你为什么认定我一点也不喜欢学长?我说过,他很好。你是他舅舅,你也知道的。” 她话里的意思,程耀司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认为林惊墨喜欢那个周老师,却没想过那不代表她对天与就没有好感了,两者其实可以共存,就像他一样。 耳边,女孩子轻柔却气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平心而论,很难有女孩子不对学长动心,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就算我一开始没感觉,现在也……昨天我们一起过了生日,我就想……” “你昨天生日?” 虽然看到他神色变化时,林惊墨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可被他猛然打断,她还是心里一凛,喃喃应了句:“是的。” 接着,程耀司从沙发上起来,林惊墨不解地看着他背对着自己,脑中不断地重复他放开她时一闪而过的表情,惊讶、慌张、哀恸…… 程耀司目光虚空地盯着一处角落,额角突突地跳,背影似被人灌了水泥,僵的像一尊石塑。 不知过了多久,在这数十米宽敞又明亮的客厅里,两个人跟沉默对峙着,不,只有林惊墨一个人,程耀司虽然僵立在那儿,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惊墨看着他终于有了动静,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感到莫名其妙,但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线一般划过,底下拴着一连串真相,宛如悠游在水面上,再想去找,已经没有了。 …… 一连几天,程耀司都没再找过林惊墨,只是他来第二日,快递给林惊墨送了一份文件,里面是那张一千万的支票。 他虽然没再出现,可仍是给唐天与安排了活,唐天与刚跟林惊墨见面,又要出差,嘴里有几句小抱怨,林惊墨听着,心里想的却是程耀司那天形单影只的孑然背影。 他突然态度大变,似乎是因为她生日? 她生日怎么了吗?还是因为唐天与为了给她过生日耽误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惊墨百思不得其解。 …… 唐天与走后几天,林惊墨跟敖扬和季南亭约见在一个人流量不大的高端商场里。 以防万一,林惊墨提前半小时到达,季南亭来了之后,两人先后进卫生间。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了,季南亭才开始跟林惊墨传达这段时间从张琪家里窃听到的有用信息。 张琪作为money姐的左膀右臂,知道的也不算少,语音里,张琪提到沉星辰这两天心情不好,money姐毕竟是干坏事的,心虚,就想着沉星辰是不是遇到麻烦了,知道沉星辰过些时间会去京都,便叫京都认识的人留心一点。另一则,是张琪跟money姐的情人钟乐维关系不一般,他们通电话时曾透露,张琪私下留了保命的东西,money姐手里则更多。而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他们提到了凯叔这个人。此人大概是沉星辰的得力干将,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只听沉星辰的话。 林惊墨细细听完,若有所思。 沉星辰身边如果有这样一个人,那么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估计也会成为他的垫脚石,为他所有的罪孽背锅。 即便找到罪证,这个人要是全扛下来,要判沉星辰也不会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凯叔反水,或者叫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