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时间到,惠德森拍了下手:“丽姬,准备好没有,我们再来一遍。” 林惊墨睁开眼,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对着导演的方向点点头。 再次看向太子时,她的眼神已不复先前的青涩和茫然紧张,陆景昂满意的微微勾唇,等导演喊了开始,摄像机里,一场满含情欲、算计、生杀的男女博弈便拉开了帷幕。 …… 林惊墨有一种感觉,她已入了戏,至少,她似乎隐隐能够感受到这个人物的悲欢。 当她被陆景昂拥在怀中,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这个马上就要被她杀死的男人,檀口微张,迎接他霸道而带着一丝凌虐的吻。 两人在浴池中交颈缠绵,不需要再考虑怎么亲,或者导演需要她怎么亲,她心里知道,丽姬最后一次的爱,一定是急切而纠结的,她心底甚至有一种憋闷感,淡淡的痛苦,需要通过欢爱来发泄。 她的手不停地在他光裸的身上摩挲,他背上有疤痕,刀疤、箭疤,他不是稳坐高堂的诸君,他也曾在战争中淬炼,面对过尸山火海。 指尖在那疤痕上无意识地打转,轻柔而又缓慢,好似带着无声的心疼。 太子眸色一深,把怀中美人稍稍提起,蜿蜒的吻来到她的脖颈,美人高抬的膝盖在摇晃的水波中若隐若现。 她的双腿自然而然架到他腰侧,俩人的身体在水面下紧紧相贴,有硬物抵了上来。 沁了水的薄纱料子,如今真是半点遮挡作用都无,以防万一,林惊墨穿的是丁字裤,这样强的存在感叫她有瞬间的清醒,可很快,又被脑海中走马灯般的幻想闪现占据。 林惊墨面色绯红,一咬唇,低头看去,太子的唇舌在她锁骨下流连,他是那样的高贵且英俊,如今,竟像个孩子般,痴迷于她寸许的皮肉。 他撩起眼皮看她,黑黝黝的瞳孔,林惊墨骤然一怔,接着,他的肩胛骨开始起伏。 其实他已经尽量只是上半身动作,但这种事情总是想得比做起来容易,腰背带动起胯骨的挺进,林惊墨又是被他压在池壁上退无可退,只能在他的起伏中,一边吻上他,一边开始拔自己的发簪…… “停!” 随着一声喊停,一切动作都在这一声中戛然而止,林惊墨脱力似的沉下水,陆景昂看了她一眼,翻身靠着池壁。 导演走到二人旁边蹲下,先是夸奖陆景昂:“太子很稳,到后面记得可以更狠一点。”他拍了拍陆景昂的肩膀,然后转向林惊墨,这回,他的语气比之前训斥她那次好多了,跟她分析道:“丽姬一开始不错,到他把你托起来的时候有点散了,你不要害羞,当然,我知道这个戏对你来说肯定一时间不太好调整心态,但你是演员,你要把自己从身到心丢到这个戏里,你要把太子真的当成你爱却必须杀的人,你的那种纠结是爱恨的纠结,不要是我能不能更放开一点的纠结。不要担心自己会不会露点啊,会不会丢人啊,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让你这个弄成负面的噱头,我们本身也不需要这种噱头。感情上我需要更强烈一点的反馈,这样才能在朦胧的意向中捕捉到你的情绪,我不需要那种特别暴露的内容给观众刺激他们,只是这场戏你得这么来,但在剪辑中我们更注重的是情绪。可能更多的是用太子的身体素材,毕竟我们太子也是炼了好几个月,不用白不用,好吗,你休息下,待会正式开始。” 导演说到最后,开起了陆景昂的玩笑。 林惊墨揣摩了一下,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虽然他们需要这一段的素材,可最后的呈现最多是一些情绪和陆景昂身体的特写,不会给她太大的篇幅。 陆景昂在旁边浮夸地一撩贴在脸上的头发,摇头叹息:“合着到最后我才是色相担当。” 惠德森捶了他一把:“少占了便宜还卖乖啊,你小子偷着乐吧你。” 他这么一打岔,倒是把气氛弄得轻松不少,林惊墨又要了一罐啤酒,酒壮人胆,半瓶下肚,加上之前那半瓶,林惊墨微醺状态下,开始了正式拍摄。 这一次,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丽姬的变化。 太子的吻她主动承受,妖妃么,怎么能在床上被动,不需太子拖拽,她的舌已伸出来,与他在空气中勾缠,两人亲地水泽声阵阵,通过现场收音的话筒传到导演耳机里,惠德森饶是拍过千百次吻戏,再大尺度露点的也有,此时面对俊男美女仿佛情不自禁的交迭一幕,再稳如泰山,也不禁微微口干舌燥。 说来也是丢人,这才只是吻戏而已! 他尚且如此,场子里另外两个人更是难捱。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