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黑亮,存心在林惊墨身上留下他的印记,重碾狠磨,不过数秒,就将她的唇蹂躏的红肿。 林惊墨挣脱不开,心抖得四分五裂,很怕他不管不顾的继续这样发疯,眼睛里骇然又祈求地望着他:“程耀司……别……这样……” 声音断断续续的发出来,程耀司脑子里蓦地蹦出来一个词:呦呦鹿鸣。 高二学《短歌行》,她在前面跟同桌念这一句,她同桌问:“鹿鸣什么样啊?” “嗷呜嗷呜。”那个叫顾慈恩的女孩儿回答。 “这不是狼吗?” “那就是嗷哦嗷哦。” “你也不知道啊。” “我没说我知道啊……” 女孩子之间很无聊的对话,程耀司忘记自己当时是不是笑了,总之顾慈恩扭头看了他一眼,他一瞬有被人抓包的羞窘,镇静地望了回去,只是,他的眼睛有着一对狭长的内眦双眼皮,微低头地时候,自带天然的冷感和攻击性。 那时候的顾慈恩被他故作镇定的这样看过太多次,后来连跟他开口说话都不太敢。 程耀司放开了她,林惊墨一得自由,立马退出去好几步,要离他远远的,等到站定,门口的动静又让她绷直了身躯。 周砚征来了。 阿姨开了门后就去往自己的小房间,如今隔着一个大横厅,叁人位置几乎呈等腰叁角形。 一个稳定的形态。 程耀司头一次正眼打量周砚征,他给他的第一感觉让他想起一个人,顾慈恩曾经非常短暂的暗恋过的一个学长,曹桓炬。 说暗恋有点不太对,顾慈恩其实跟他没什么太多交集,在她日记本里那种喜欢的感觉也很模糊,更像是一种小女孩情窦初开的理想型好感。 她的理想型,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温柔,无害,像明月,似清风。 所有人是不是都这样,永远会喜欢上最初让你心动的那种人。 他的例外只有,她换了张脸,他还是重又爱上了她。 但周砚征,从打听的消息来看,他是一轮血月,一缕毒风,本质掩藏在表象之下,就像此刻,在看清楚林惊墨嘴上的痕迹和身上的衣服时,他投向程耀司的一瞥,凛冽在幽眸浮动之间的杀意,程耀司眉目不动,毫不怀疑他的决心。 他心绪有种疼麻到诡异的平静,尤其当看到周砚征走向林惊墨,两人站在一起时。 林惊墨其实很紧张,她自认为这种紧张是怕周砚征跟程耀司对上后吃亏,可细究又好像不止于此,在周砚征伸手要把她揽到怀里的时候,她的余光下意识注意两米外的程耀司,心跳快的要蹦出来,模糊的虚影里,他倚靠到沙发背上,表情难以揣摩。 林惊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犹疑,却让周砚征沉了目光,他一手托住她腰,一手抚向她红润的连唇线边缘都被厮磨出绯色的嘴唇。 指腹压上去缓慢的揉过,热,麻,非常轻微的痛感,他手指下是刚刚被程耀司狠亲过的地方,林惊墨浑身一震,不需原由,不需看他神情,林惊墨知道,周砚征生气了。 而她竟分不清,他此时的生气是为了什么。 林惊墨背上滚过阵阵惊雷,她不由自主的抿唇,沾湿了一点他的指尖。 “我们先离开吧。” 她对周砚征轻声说。 程耀司始终不发一言,跟他先前的表现简直大相径庭,可林惊墨莫名就有种他在憋大招的直觉,这直觉让她感到不安,在这里多呆一秒,她此时脆弱的神经都要被他的无声沉默扯断掉。 “有没有东西要带?”周砚征看着她,她眼底其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