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把口罩弄得又湿又热,等中间只有一米距离,林惊墨把口罩拉下来,微笑:“这次也是路过?” 程耀司表情挺淡,说:“不是。” 本来有点怨,又有点想念,但看他这个样子,一开始那股飘飘然的劲儿回想自己一个月的着急上头和抓耳挠腮,都被他的云淡风轻炙烤变成了气恼。 林惊墨又慢又重地点点头,她把墨镜取下来,露出一双眼睛:“所以那些信息你都看过了,心里挺得意的吧。” “你走了一个月,一句话没说把我晾着,我还挺心甘情愿的在那里反思自己,怪我以前对你不是很好,对你不上心,知道你喜欢吃粤菜,我一个月把东港有名没名的粤菜馆都快吃吐了,每天都想着这是给你发的最后一条信息,每天又打脸自己一回在那等。明明是你拆散我们俩,我已经够没骨气把这些都忘了,还要一点遗憾怀念不能留。你觉得公平吗?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就是我说得那样,我喜欢你了,但是这种等一个男人回信息等一个月的蠢事,我以前没做过,以后也不会再做。” 程耀司没说话,在她一口气说完,话音落地后几十秒,他都只看着她,不吭声,但眼睛里灼灼的,林惊墨觉得自己傻没边儿了,竟然对着他又告白一回。 她抿唇,问:“你没话要跟我说是吗?” 旁边小道上来了一个旅游团,乌泱泱的大团百十来号人,都是国人,围着喷泉池拍照,林惊墨掠一眼,心跟着人声一起躁。 对面,程耀司依然看着她,但这回开口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林惊墨的羞愤刚起,他继续说:“我想亲你。多看你一眼我就想多亲你一会儿。” 完蛋。 脑子里蹦出来两个字。 床上之外,他很少说这种话,心脏在那一秒被高高的抛入云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风拂动,特别痒,有点晕。 他们俩还是一米的距离,耳边手机拍照的咔咔声像鼓点一样敲击。 林惊墨懂他言外之意。 介于她的艺人身份,介于这里人潮汹涌,他想做的事情不能做。 所以委屈死他了。 在他的注视下,心跳走失节奏,林惊墨慢慢把口罩取下来放进包里,接着是帽子,她整个人站在十一月有了冬天味道的冷空气中,一张脸也全露了出来,没有帽子压制,她的发丝吹到脸上,风凉凉的,耳根热热的。 不远处,有人注意到了这对平静对视的男女,看一眼女生,随即各个不敢相信的挑眉,瞪眼,等确认确实是林惊墨,然后拉身边的人一起看。 但林惊墨没心思搭理他们了,她就像一艘即将入港的船,响完了要停靠的长号,眼睛一直望着他。 而海港准确的接收到了信息。 程耀司一步压过来,扣她的脖子,提腰,在人群或小或大的惊呼和此起彼伏的卧槽中,贴上她的唇。 “我靠!什么情况!那是林惊墨吧!” “是不是在拍戏啊天呐!” “没有摄像头啊这是她新男朋友吗……” “靠靠靠伸舌头了!” …… 乱七八糟的背景音,林惊墨攀着他的脖子,很多手机摄像头对准了他们,她知道,额头紧紧抵着,热切的呼吸交融,一个月没见,浑身颤,心口烫地要化掉。 好半天,他才松开,距离这么近,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林惊墨喘着气问:“你错没?” 他回:“错了。” “错哪?” “飞得晚了,让你从酒店出来。” 他这么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