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大哥,我只承认他是我们的队长,”凌驹的声音缓缓传来,冷静许多却还是固执,“但我会尽全力攻击的,那也是对他的尊重,不过,我一个人就够了。” 他随即不由分说地加速,从后面超上来,越过安然的头顶直直冲进前方僵持的三角战局里,针锋相对地拦截住mzero的去路,她与雪风的配合被搅散后,一边倒的局势开始被力挽狂澜。 安然包超到敌机的侧后方伺机组织有效攻击,漫天浓郁的墨色虽然被太阳初升前的微光晕得稀释了些,可依然无法清楚看到另一个机舱里彦凉的身影,这让他竟然有一丝莫明的不安。 回想起来,他从来没有清楚领教过彦凉真正的实力,虽然训练中的模拟对战数不胜数,可他习惯刻意压抑自己的能力是公认了的,只要不是太明显,大家也都不计较。即使是声明必须认真作战的演习中,他自始至终静如止水的表情让安然心知肚明,岚啸中的成员没有一个足以让他认真起来对付。只是更让人的在意的问题是,这之间的差距究竟大到什么程度? 2 东边天空的青蓝还未退却,又混进了明媚的橘黄,于是整个都被调和成了深邃的紫罗兰色,随着漫长黑夜后的第一缕阳光降临在爱丽舍庄园,噩梦仿佛也终于被驱散。经过劫难洗礼的庄园一片狼籍,烧毁后只剩混凝土框架的建筑里弥漫着焦黑的浓烟,幸存的军人来不及扑灭残火,忙碌地搜救着还留有一口呼吸的伤者。 菲昂司从将军所描述的地下室里没见到爱米的影子,正心急火燎地在周围的废墟中找寻时,便看见他牵肠挂肚的小姐出现在不远处的烟幕后,她艰难地扶着腿上带伤的俊流一步步朝这边移动着。等菲昂司再看清楚一点,便发现她的脸和脖子都被烟熏得黑灰,更让人忍无可忍的是,女孩胸口的前襟破掉一大片,明显是被人故意撕开的。 他脑袋中轰地一响,怒不可遏地冲了上去。爱米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拉到了旁边,随即他不由分说地一脚踹在俊流身上,并在他倒地之后,冲上去又往他的腹部狠狠补上一脚。 “混蛋,你对她做了什么!胆子不小啊!!”他失去理智地骂着,就着又要提脚再踢的时候,被爱米哭叫着从后面死死抱住了。 “你干什么啊!是他救了我!真的!他保护的我!快给我住手!” 菲昂司总算回过神来的时候,俊流已经紧皱着眉头卧倒在地上,疼痛让他连开口呻吟几声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紊乱地喘着气。看到坐在地上的爱米又伤心又生气,脸上的黑灰被眼泪弄糊了,只留着一双清澈的眼睛委屈地瞪着自己,冷静下来的菲昂司心头隐约带上了点负罪感,于是他麻利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给爱米穿好之后,连忙上前一步弯下腰去,将一只手伸给俊流。 “下次麻烦你先解释清楚行不行?”虽然明知自己鲁莽,要他向这个敌方的军人道歉,菲昂司觉得怎样也抹不开这个面子,于是在拉他起来后,脸上仍然是责备的神情。 谁知当他放开手后,刚刚保持好重心的俊流立刻回敬了他一拳,因为距离太近他没能躲开,整个左脸受到的冲击虽然不强,可是也连累身体向旁边踉跄了一下。 “下次麻烦你先开口问清楚。”俊流冷冷地吐出一句,同时甩了甩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的手臂。 随着日出到来,庄园里的善后工作在焦急地展开着,还有救的伤者被集中抬到了一片匆匆打扫过的空地上,由有限的护士和医生做集中的第一时间处理后,再等待已经从三百多公里之外启程前来的救援部队,一些重伤者已经由空军基地派来的直升机率先送往纳靳城去了。黎明到来没有多久,场面就已经得到了控制,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爱米小心地剪开俊流的裤角,用消毒盐水和酒精将暴露出的整个伤口都清洗干净,当因为绷带不够用而暂时离开的时候,站在一旁的费尔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回事?”他打量着俊流腿上半尺来长的割伤,竟然有点对当时发生的场景感兴趣,“你不是很恨悖都军吗,为何舍得这样救她?” “悖都军?”俊流不屑地吐口气,“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 “不,她是军人,”费尔穷追不舍地说着,“她从十二岁就开始学医,还在拉贝格尔实习的时候就应征入伍,成为一名军医了。” “医生不上前线杀人,”他见少年不回话,自顾自地说着,“但是他们比士兵还危险。你大概不知道,这个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