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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浪...


    萧瑾蘅有晨起练剑的习惯,不论寒暑,卯时二刻必定醒来。

    当她撩开帘帐的那刻,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然跪在帐外,估摸着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来了?”不知怎的,她心中是欣喜的;“什么时候进来的?”

    “丑时。”

    丑时来的......

    萧瑾蘅向来睡眠很浅,有人近她榻前肯定会惊醒,怎的这次......

    该死的沉照溪,她若是直接过来刺杀,自己想必会死得不明不白。

    “服侍本宫更衣,本宫要晨起练剑。”

    递过衣物的手顿住一瞬,萧瑾蘅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你没料到?也对,本宫在你眼中只是个纨绔,纨绔向来不到午时不起。”

    亵衣就这般被萧瑾蘅褪下扔在一旁,只剩内里一件素色肚兜,她摊开手,对着沉照溪挑了挑眉。

    “过来,愣着干什么?”

    “诺。”

    沉照溪将眸垂得低低的,生怕看到什么她不该看的,殊不知泛红的耳尖已然将她出卖。

    她的反应很好地取悦到了萧瑾蘅;她越是局促,萧瑾蘅心中便越是畅快。

    小心翼翼地替萧瑾蘅穿好了翻领胡服,沉照溪正欲退下时手却被一把握住;她挣扎两下,但只是徒劳。

    “你!...”

    “噢~不小心,握错了。”不知怎的,萧瑾蘅不想让她走。

    “孟浪...”见萧瑾蘅要出殿门时,沉照溪轻声嘟囔了一句。

    “哼。”

    萧瑾蘅今日心情大好,并没有追究,拔剑便向早已等候多时的清荷刺去。

    剑与剑之间清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沉照溪本该在屋内静待萧瑾蘅回来,但心中的好奇驱使她躲到掩着的殿门后瞧着那人的水平。

    并非花花架子,并非作秀;即使是沉照溪这个对武术一窍不通的人也能看出,萧瑾蘅的每一剑都刺向对方的要害,招招致命。

    她就如此冷血,不怕她那小侍女受伤么?

    门外有重物击砸之声,沉照溪不免被吓得发出一声惊呼。

    “谁?!”

    扶着胸口用剑撑起自己的萧瑾蘅看着面带惊色的沉照溪不免蹙起眉头;该死,怎的被她看见了自己的窘态?!

    “你出来。”

    “诺。”

    化雪时的寒气比昨日更甚,沉照溪只穿了一件婢女在屋内服侍时的单衣,还未踏出门就被寒风吹得情不自禁地一颤。

    欲把自己的剑递给沉照溪的清荷看到这副模样不免有些担心,“沉姑娘,小心。”

    沉照溪对着萧瑾蘅起势的模样依葫芦画瓢,裸露在外的手腕却肉眼可见地发着抖。

    萧瑾蘅双手抱胸,对沉照溪奚落道:“喂,沉大小姐,这剑才不到一斤,怎么就提不起来?你要不求求本宫,本宫就着人去换把木剑。”

    “不、必。”

    瞧瞧,下唇都被咬得泛白了,还在嘴硬。萧瑾蘅向来讨厌她身上这种被世人称道的‘风骨’二字,无非就是一群不懂得变通的迂腐之人;倘若生命垂危,还会在乎这种事?

    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把沉照溪身上这该死的风骨磨没。

    “好啊,那你便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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