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活该!日日胡胡混混!赌钱沟女飙车不干正经事!” “天天顶着我的名头在外面逞凶斗狠!你倒是没本事还手打回去?真是丢尽我这张面皮!” “当年像你这么大,我都从中环斩到湾仔捷运站!你个衰仔!只会在赌场散财女人堆里打滚!” “什么和合图太子爷!?只会吹水!狗屁一个!” 程啸坤再次被骂得狗血喷头,李美莲见状又上前去劝,软软一双白玉手不停抚平老头子起伏胸口,虽然她平日里见到雷耀扬都是一副斯斯文文模样,但她也知晓自己儿子根本不是他对手。 一家叁口卧房内吵吵嚷嚷许久,最终也没吵出什么结果,夫妇俩对这叁代单传老来子向来娇惯,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别人家或许没有皇位要继承,他家倒是有个太子爷要「登基」。 那夜之后连续几日,雷耀扬总有各种办法和借口把齐诗允拖回家睡觉,第二日又起早送她去报社上班。 他搞不懂这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降头,古怪性格阴晴不定,牙尖嘴利又泼辣,时不时就跟他摆臭脸,满口讽刺言语气得他肝痛,时不时又作温柔乖顺模样疗愈受伤心灵。 雷耀扬贩毒多年,供养众多道友,自己却从不沾染。 可这女人横空出世,就像最劲最猛新型海洛因,莫名其妙搞得他吸上头后「毒瘾」频频发作,两人相差六岁她也快叁十,但肌肤通体雪白,处处寸寸嫩得像姜撞奶,叫他成日念念不忘。 而他钟意的,当然不止她肉体。 柴湾嘉业街,锃亮黑色波子911停靠在路边,明报工业大厦近在咫尺。 雷耀扬最近就像是做她专职司机,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仿佛自己拜的是她码头。 “今晚我要回家,我已经没有借口应付我阿妈了。” “雷生你自己去找点乐子吧。” 齐诗允交代完就要下车,又被雷耀扬一把扯住手腕: “你要我去找什么乐子?” 他挑挑浓眉,轮廓锋利冷峻又男人味十足,拉着她手,开始在自己唇边摩挲。 “你就没有其他娱乐活动吗?” “还是你们东英本来就这么闲?” “要么就不出现,一出现就像个狗皮膏粘住甩也甩不脱。” 女人抽回手满眼不解,她不能再迁就这个自恋自负自大狂,任他床技再好也不能跟着他纵欲过度,他要死就死,千万别拖着她一起下水。 “那我去粘其他女人你也没意见吗?” 雷耀扬坏笑,想试探她反应,谁知齐诗允眼底竟然溢出喜色: “真的吗?” “那我真是佩服这些姐妹大义凛然,好有牺牲奉献精神,回头一定登报致谢。” 齐诗允说完拿起包就要拉开车门,却再次被雷耀扬拽回身侧,她正欲张嘴还击,却被男人把话又堵回胸腔,扶住她后脑顺滑黑发就开始忘情缠吻。 又来?衰人一个。 此时道路两旁已经来来往往好多上班族,奈何雷老板这辆跑车太过扎眼,引起窗外无数好奇目光投射,就算是闭着眼也觉得难堪,心率已经超过正常值,再继续就要爆炸。 直到齐诗允用手在他刚劲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雷耀扬吃痛,才终于肯松口: “没心没肺…” “你家大排档饭菜里是不是给我下毒?” “不然我怎么偏偏钟意你个指天椒。” 男人半开玩笑被齐诗允怒视狠剜,她羞恼这男人不分场合就跟她玩缠绵悱恻那一套,说不定哪天两人就上了八卦小报,标题内容大概会是风流社团大佬痴恋上贫苦女记者的感人戏码。 “是啊,饭菜里下了七情六欲丹奇淫合欢散,雷生不扑嘢就要血管爆炸筋脉尽断而亡,赚再多钱也没命享,最后全都归我。” 齐诗允面不改色说得振振有词,闻言雷耀扬不禁失笑,将她拉近自己身边凑得更近,才吻过她的那双唇又开始在她耳畔低吟: “我这个人好耐心,扑也只会扑你。” “而且…正好你五行缺金,我命里缺你。” 两句不正经肉麻情话说得轻声细语,却像锋利凿子一样敲击她看似冰冷铁石心肠。 趁着面色还未泛红滚烫,齐诗允垂眸咬牙骂他一句神经,匆匆开门下车,头也不回。 跑车疾驰而去的声浪仿佛都充满了男人极度自信得意的情绪,齐诗允面颊挂着薄红走进大厦门口,不成想会对上不远处陈家乐愣在原地望向她,却是满眼的难以置信。 新闻部成日忙到脚不沾地,他们已经有几周曾碰面,今天倒是特别巧。 但看陈家乐疑惑模样,齐诗允心下便明了,刚才在车内和雷耀扬亲密热吻,他一定看见了。 那男人可是曾经想要他命的阎罗恶鬼,她怎么能在短短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