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有!」这答案相当的心虚。 「没有就好啦……」福叔拍拍我的肩膀:「好啦!快去上课吧!」 我的手里捏着小符纸,默默的走出庙门…… ********** 翻墙进了学校,很幸运,并没有被老师或教官发现。 接下来躡手躡脚的从后门鑽进教室时,也很幸运的,老师正面向黑板写重点。 不过达伟横在走道上的脚挡住了我最后的一段路。 我轻轻的戳了戳达伟的脚,就在这一瞬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达伟就像触电一般整个人跳了起来,用着高八度的嗓音尖叫着。 被他这么一吓,我差点也跟着尖叫了起来,但下一秒…… 一阵电流由我的指尖流过,让我也跟着一震。 剎那,教室的墙壁以飞快的速度开始斑驳、腐蚀,然后崩毁成残旧的断垣残壁。 简直就像有人把这间教室的时间以光速的速度按下快转。 教室外是一片广阔的荒野,地面乾裂,只零零落落杵着几株扭曲着诡异角度的枯乾灌木;血红色、而且大到夸张的太阳,把这个世界染成了一片深橘。 单调而刺耳的音乐突然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教室的一角,不知何时摆上了一台钢琴;木质的琴身似乎经过了无数岁月的摧残,早已碎裂风化到只剩下骨架,而金属部分也因为严重的锈蚀而变成深深的暗红。 就是这台钢琴,正在奏出夹杂着尖锐嘎吱声的音符。 音阶与音阶间几乎不连贯,但还是可以听出弹的是『结婚进行曲』。 「喀咯、喀咯!」「喀咯、喀咯!」「喀咯、喀咯!」 我的身后,不规则的声响伴着结婚进行曲响起。 惊惧的回头,我看见原本的课桌椅不知何时被换成了教堂的长椅。 而原本教室里的同学,现在全都变成了木偶;木偶的脸上没有五官,脖子的部份成了铁製的弹簧;每一尊木偶各自用着不同的角度上下前后摇晃着木质偶头。 有些摇得太用力,碰撞到偶身,就发出了我刚听到的「喀咯」声。 这一幕太过于超现实,以致于我竟然笑了出来。 实际上,我并不觉得好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笑; 但我还是笑了。 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激动,到了最后,我甚至笑到没办法换气。 再这么笑下去,我可能会死唷? 但这个想法一出现在脑海,却让我情不自禁的又想要笑了。 就在我的爆笑声、木偶的喀咯声,还有腐朽钢琴的尖锐乐曲声中,原本应该是公佈栏的教室后方,现在开了一道门。 穿着已经泛黄的结婚礼服的卿卿,挺着孕妇的大肚子,脸上画上夸张的腮红和口红,随着单调的音阶慢慢走进教室。 「阎同学,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你不是孩子的父亲,所以不能和卿卿结婚吗?」 我回过头,覆盖着破碎的黑麻布的讲台上,站着一个木偶人。 木偶人穿戴着同样残旧还起了毛边的牧师装,手上拿着破烂的圣经说。 牧师木偶人一样没有脸,但她的声音是那个转学生的。 「亲爱的牧师,是我邀请小明的,因为我有东西要请他看,」 卿卿在我身后说,这个时候,一双沾满了红色透明粘液的小手由我背后巴上了我的脸颊。 那是一双婴儿的小手。 同时,我也感受到了那个全身沾满黏液的小小身体,此时正跨坐在我的肩膀上,两条小腿晃呀晃,甩了我一身的红色黏液。 「请看!」婴儿用着童稚的嗓音尖锐的笑着说,并且用力的把我的头往后方扭。 我的头一被扭到正后方,所有的景色霎时消失。 眼前的街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