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 闹鐘在床头响个不停,我手一拍,翻身继续睡大头觉。 约莫过了三分鐘,世界依旧平静。没有酷斯拉敲你的房门,也没有尼斯湖水怪衝出湖面,更没有严楚绍衝进来巴你头叫你别赖床。 咦? 咦?! 太和平了,和平到有点危险了。 我战战兢兢的掀开棉被,双脚盘腿打正坐好。 人就是犯贱,要给你赖床时,反而睡不着了。 「干麻不睡了?」严楚绍突然打开房门,缓步走了进来。 他手上握着一杯奶香浓郁的咖啡,淡淡的咖啡香四溢在小小的房间里,四溢在我们之间。 原来他不喜欢苦的呀。 我望望窗外,确定没下红雨后才开口,「怎么我今天赖床你没巴我头啊?」 他边啜一口拿铁,边举起右手,「你要也不是不行。」 我立马退后三尺远,好啦,其实也没有三尺,毕竟我的床没那么大。总之就是躲到床的角落去了,像极了他要生吞活剥我似的表情看着他。 不安好心啊不安好心。 他叹了一口气,「这个礼拜你可以好好放松。」 「为什么?」 「因为以后就没机会了。」 看吧,不安好心。 我刷完牙、洗完脸,进厨房替自己泡了杯即溶浓汤后,坐在沙发上等着严楚绍说明。 什么叫「以后就没机会了」?这代表我下半辈子都必须过劳直到死吗?不,还死不了啊── 罪魁祸首终于慢悠悠的端着两盘法式吐司从厨房中走出来,从大片落地窗外洒进的阳光将他染成一片金黄。 帅哥配阳光固然美好,但我不过劳更加美好。 他将其中一盘放置在我面前的桌上,接着往沙发另一角坐了下来。 太诡异了,我吃他做的早餐的次数屈指可数。 端起面前摆着两片法式吐司的盘子,我毫不客气的咬了一口,蛋汁瞬间在嘴里炸开,「说吧,我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不喷饭。」 好吃。 他睥睨了我一眼,「是因为现在吃的是吐司你才不喷饭?」 我又咬了几大口,一个恶狠狠的瞪视顺便射向严楚绍,「别跟我咬文嚼字,快说。」 他这才甘心的娓娓道来,「七天后,我们就要出发去西方猎妖了。」 我险些没把土司喷出来。 「这么急?」 「嗯,听说那附近的吸血鬼正乱着呢。」 我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其实我本来的工作就是当严楚绍的保鑣,只是日子过爽了后,要回归正经反而有点受到衝击。 既然他现在决定七天后要出发了,那我也不得不跟着他。 保护他。 这其实有点玄,毕竟在他的回忆中我见过一次他施展攻击性法术,那样浓烈的黑色火焰,其实根本用不着聘请保鑣……这让我不禁怀疑,他对攻击性法术真的一窍不通吗? 我吞下最后一口吐司,站起身顺便收走严楚绍早已吃完的空盘,走进厨房把两个盘子放进水槽内。 打开水龙头,强力的水柱冲洗掉剩馀的蛋汁,我拿起一旁的抹布在盘子上画圆搓洗起来。 其实可以利用法术的,但我总觉得那样洗不乾净。 没有实感。 「你给我七天的用意是?」我把洗好的碗盘放回架上沥乾,压了两下洗手乳洗手。 「休息兼准备,这趟讨伐很漫长,换洗衣物和紧急医药品记得携带。」 「上哪儿准备?我的换洗衣服都是三件。」 快说带我去买新衣服! 「再去商店街买就是了。」 ohyes!M.XiaPE.cOm